。而此时那原本一斧之下就能将萧凡劈飞的血斧,这一次,却是在萧凡轻挑而出的水光之剑下,威势荡然无存。
一时间,聂芒怒吼连连,浓浓煞气逆冲雨幕,血红长斧一斧紧接一斧,斧斧不离萧凡周身要害,滚滚斧影激荡着满天雨滴四下横飞。
然而萧凡却是双眸银光绽放,手中水光长剑不紧不慢的或挑或刺,每一击都恰好击中了身前看似威能无铸的斧光破绽之上,在那一记记强横的斧光威力未能尽数展开之时,将其威能不声不响的消靡在了水光剑影之中。
一开始,萧凡在这滚滚斧光之下还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可是随着斧光剑影的激荡,不片刻间,竟是变成了无比的从容。
“怎么可能?”
越打越惊的聂芒,一时惊叫连连。
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自己灵阶的强大实力,每一击都是强横无比,怎么可能是眼前小小的将阶能够轻易接挡住的,即使面前的这个高大青年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也不可能的。
“要知道,在这之前,自己任意一斧,都能将之劈的倒飞不已的啊。”聂芒心中呐喊不息。
他却不知,就连他那集一身斧技大成的终究斗技,血斧乱影,落在了萧凡的银眸之中,也是处处破绽,被萧凡生生击破,此时寻常斧技。刚一出手,更是被萧凡瞬间看破了轨迹,又怎么能奈何身处身心合一之境的萧凡。
转眼间,血红的斧光已然劈出了百记,而萧凡的剑影也同样闪过了百记,一时间,斧光滚滚,剑影纵横,只听得,划破风雨的割裂声一声紧接一声,片刻间连成一片呼啸,竟是隐隐压过了天地间的风声雨声。
两人斧来剑往,在这满天风雨之中,激战不休。
聂芒越战越惊,他只觉得每一记斧光击出,都有如击在了一片水池之中,竟是毫无着力之感,若不是时不时有斧光擦过地面,划出一道道足有丈长,深有尺许的沟壑,他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身处梦境。
反观萧凡,却是越战越是从容,其心口的伤势竟是已经收口,若不是破裂染血的衣袍,哪能想得到,他在之前受过穿心之伤。平静无波的银眸之中,倒映着对方的滚滚斧光,看似从容的他,脑海之中已然将对方每一斧的轨迹尽数刻在了心中。
这一斧好快,竟如光似电……
这一斧好沉的气势,只是又太过慢了些……
噫,这一斧怎么这么大的破绽,难道是有何后手……
这一斧快速而有力,威力强横,只是太过平淡……
……
没错,萧凡在激战之中,竟是陷入了对对手斧技的吸纳感悟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凡那银光灿灿的一双眼眸之中,已然没了滚滚斧影,取代的是一道道或快或慢,或沉或浮的奇妙轨迹。
施展了浑身力气,却依然奈何不得面前的高大青年,反而感觉到对手越战越强的聂芒,在无意中目光扫过萧凡的伤口之时,彻底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