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宝二人对视一眼,皆摇摇头苦笑不已,虽然对太子被追杀之事,心中基本已经确定,但要说大庭广众的说出来,还真没有那个魄力。
就这样,书院里面多出了两位骑射老师,当然这次的比试集中在蹴鞠大赛上,杨宗宝那些战场中的杀伐经验并没有什么卵用,反到是宁王在京城时,常和一些王孙公子约球斗赌,生生拔高了一大截的蹴鞠水平。
而一班的学子对于杨宗宝成为自己的骑射老师则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位少年将军勇救太子的英雄事迹早就在书院传开了,搞得一班众人看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膜拜。
相比于一班的矜持,二班则整个沸腾了,宁王殿下亲自教他们踢球,试问这些在现代来说还未踏入社会的嫩草们如何能够不激动。
于是无法表达兴奋之情的二班牲口们,将自己的热情和汗水全都抛洒在了操场之上,如同吃了**般嗷嗷直叫,练起球来那是格外的卖力。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对于某腐来说有了个最好的消息,那就是强哥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终于不用在继续待在医务室里,熏着满屋子的草药味了。
一想到自己又有机会被拥在怀里,享受那种温暖而又上瘾的感觉,孟大小姐心头就是一阵小鹿乱撞,有点娇羞,又带点期盼。
与此同时,一班的训练计划也步入了正轨,湘云本就是个狂热的球迷,如今大赛在即,自然也在场边卯足了劲儿加油助威。
许仙则一如既往的坐在一旁观看着训练,丝毫没有下场踢上两脚的意思,嘟嘟也是端坐在旁,尾巴摇来摇去,毛茸茸的脑袋随着场中的足球转来转去,煞是可爱。
“强哥,为了这次比赛,大家都很拼,不如你也上场练一会儿吧。”
许是累了,湘云很自然的坐在了强哥的身旁,揉起了站的酸麻的,呃,姑且叫肌腿肉吧。
许仙感受着身旁淡淡的香气,心中却是充满着淡淡的忧伤,
“不用,踢球这种运动,我已经戒了!”
“戒了?是因为那个梦吗?”
“梦?”
“是啊,你不知道,你睡着后经常叫着师傅、小孙,不自禁的痛哭流涕,有时还把我当成他们,那个,那个,那…个……”
湘云越说越起劲,忽然想起强哥抱着自己的场景,顿时不自然起来,扭捏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个头,看着两只手的食指不时的碰在一起,脸则臊的通红一片。
听到了“师傅、小孙”的字样,许仙陷入了沉思,根本就没注意到湘云的小女儿状,直到过了半晌,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想知道吗?”
没头没尾的问话让湘云一愣,隔了两三秒她才反应过来,感情强哥终于肯说出心事了,这可是自己拜托二叔查了几个月都没有头绪的事,意外之余某腐连忙重重的点了点头,
“想!”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先从我的师傅范老儿讲起吧!”
范老儿,汴京城蹴鞠名宿,与黄如意并称大宋蹴鞠最强王者,一套神龙腿法踢遍全国未逢敌手,就连黄如意也说范老哥的脚法,我不如多矣。
然而和黄如意的桃李满天下不同,范老儿如此惊才绝艳之辈,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高俅、小孙以及许仙。
或许是痴迷于踢球,对徒弟们疏于管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大徒弟高俅不仅赌球,而且为了赢钱还踢假球,于是一怒之下将其逐出了师门。
岂料高俅此人狼子野心,伙同几个地痞流氓想要强抢《神龙腿法》,范老儿誓死不从,惨遭杀害,小孙为了掩护许仙逃走,也是遭了毒手。
而等到许仙再次带着官府的衙役们赶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以及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贼人早已是不知所踪。
自此许仙便患上了夜游症,总是梦见师傅和小孙在呼唤自己,于是他以游学为名,来到岳麓书院苦练武功和神龙腿法,以期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而其不愿参加蹴鞠大赛的原因就是怕神龙腿法一现,贼人闻风而遁,想要报仇的话,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强哥,你的想法不对哦,依我看的话,你还是要多踢比赛,才能把凶手给引出来!”
听了故事的大概,湘云也是唏嘘不已,不过她并不赞同强哥藏拙的做法,据理反驳道,
“听你刚才的说法,那个什么高俅肯定不会一直躲藏下去,而且他十有八九会重操旧业,继续和人赌球,想要找到他,肯定还得在蹴鞠圈子里面找,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这和我上场比赛有什么关系?”
许仙有些奇怪,不明白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片子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