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柳红儿回我道:“就是昨天你骑车过来的时候,快到水阳江边上有一处竹林的那个地方,旁边还有几块农田水浇地。”
我说:“啊?那么近!你如果当时说那里有螺蛳的话,我直接就下来摸了,今天我们就已经吃上了!”
没一会儿功夫,我就骑到了柳红儿说的这个地方,看样子这片农田的水渠里的水是从水阳江那边引过来的,水渠边上的柳条已长出了绿绿的嫩芽,并且随风摆动,就好像是大自然的节拍器,指引着水流的节奏,水渠是农田的动脉呢,一寸一寸的输送着养料到田地里的每个角落,虽然还是有点冷但是看见水渠底一个个吸附在边边角角的螺蛳,我立马就来了精神。
这些小小的软体动物似乎在这平静的水渠中找到了他们生活的乐土,这里的村民看到这些田螺,似乎也见怪不怪,因为实在是太多了,但我可不一样,我抄起袖子,直接把手伸进冰冷的水中,然后把螺蛳一个一个的摸上来,刚开始还能看见他们伸出小小的触角,但是当我手伸过去的时候,立马就缩回去,用田螺盖子挡在前面。柳红儿用脖子和肩膀夹着洋伞,然后挽起了她的裙子打了结,她跑进水渠中也开始摸田螺。
她捡起一个很大的田螺厣(yǎn—就是田螺螺口处有一片红棕色的椭圆形盖子),然后用食指和拇指夹在它的两侧,对着我说:“你看你看,这个好大,可惜已经死了。”
我说:“没事,后面多着呢”
她放下这个田螺厣又拿出一个带着绿色青苔的田螺,拨取了外面的青苔说:你看田螺的壳多好看,是谁给他创造了这么精致完美的小屋?”
我说:“自然进化吧,难不成还是有人出图纸编程铣削加工出来的?”
柳红儿默不作声然后说:“螺旋我觉得是这个世界最深的奥秘了,大到宇宙中的双螺旋星系,小到双螺旋结构的脱氧核糖核酸dNA,还有我手中的这个螺,这些都是巧合吗?”
坦白的说,这么深的奥秘,我也解释不了,我说:“柳红儿快过来,我摸到一只带有奇怪香味的透明小田螺!”
她立刻兴冲冲的撑着雨伞来到我的旁边说:“在哪儿?在哪儿?”
我说:“就在我的手掌里面.”
我伸出了手掌,有一枚个头微小浑身透明的小田螺带着水躺在我的手掌心窝里。我说我刚才闻了一下,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不信你闻。她好奇的把鼻子伸到我的手掌心,准备去尝试着闻一闻这里的特殊香味,我一把把水抹到她的脸上然后笑着说:“哈哈,你上当了。”
柳红儿还满脸都是水,在那里不服气的站着说:“好啊,居然敢耍我。”然后用手抄起水渠的水往我的脸上泼,我也是泼水对着她。嬉笑欢乐的音符回荡在山间田野里。
“不闹了不闹了,这水实在是太冷了,我感觉我都要感冒了。上回我在工厂里边火场灭火的时候也是浑身都湿透。那冷的确实不好受”
柳红儿说:“你以前干过消防员?”
我说:“奥,那倒不是。”
柳红儿说:“我们再往前面走一点吧,这里的田螺好像快被我们抓光了,前面还有很多,顺着水渠走,今天晚上吃田螺宴!”
我也是双手赞成。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收集了一大塑料袋的田螺了,估摸着能有个三斤,可是这里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已经离一开始的地方,渐行渐远,这条水渠是穿过竹林,最后被引入农田,然后多余的水再流回水阳江的,就当我们俩个进入竹林段的时候,那种黑白交错,冷热互换的震颤感觉又来了,我又一种不好的感觉。柳红儿也察觉到了异常。我立刻的掏出了手机,发现这里的信号也消失了,想起上回那次危险的经历,我说,“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不对劲啊。”柳红儿点点头。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虽然说我是顺着水渠过来的,但是现在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眼下就是长长的蜿蜒的水渠,穿过竹林竹林里边却没有尽头,根本找不到是从哪个方向回来,哪个方向过去。
“这可怎么办呢?”我对着柳红儿说:“要不你飞到竹林顶端看一下方向?
柳红儿往天空上飘过去,然后很快就下来了说:“方圆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竹林竹海,根本就没有田地没有路。我们是不是又闯入一个结界了?”
真的很郁闷,摸个螺蛳也能出事。躺枪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