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大儿子的反驳,而让自己的二儿子继续说下去。
“您知道我在我的教父那里生活了十几年,最近回到家里,似乎一切都没了感情。不过!(这个时候马克提高了声音)您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以我浅薄的见识,还不知道这次出去在众人的眼中是狩猎,而让我们这些人知道的是避难,而您的打算却没有一次真正的露出来。”马克说。
“或许您说的有一些道理。”阿尔伯特伯爵不知不觉的用了“您”这个称呼,他继续说道:“您应该知道咱们的巴克斯王国和克瑞斯王国之间的纠纷了,现在就我们几个男人,话说清楚一些也不错。”
“请说,阿尔伯特伯爵阁下。”马克笑嘻嘻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而对自己的哥哥和弟弟眼中爆发的怒火视而不见。
“巴克斯王国和克瑞斯王国都在同一片平原上,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者的矛盾向来已久,根本没办法转圜。而这次的征税令证明了国王陛下有可能对克罗诺斯山那边的克瑞斯王国做出一些举动,我们这些东部的领主就像您说的(这个时候阿尔伯特伯爵意味深长的看了马克一眼)那样,实力巨大而各自为政。”
“而我们这些东部领土的更东方的地方是广阔的草原和一些非文明人组成的国家,但是那里百年来都没有对巴克斯王国发动入侵战争了,国王陛下自然就想当然的以为东部领主们的存在仅仅是一种对他王权的威胁,他会放心么?”
阿尔伯特说到这里,马克笑了笑:“这与您这么胆小的钻进森林里有什么关系呢?”
伯爵没有生气,他微微笑了一下:“如果告诉您这是避难您肯定不信,虽然罗鲁滨逊少校背后的靠山是阿方索伯爵和亲王殿下,但是您得罪他的事情所能起到的效果,毕竟有限的很。”
“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安德烈斯?阿尔伯特子爵首先反应过来了。
“假设您是国王陛下,您会对一个随便被一个少校吓了一下就慌忙带着家眷躲进森林的领主忌惮么?”阿尔伯特伯爵笑道。
“您是在……示弱?”阿尔瓦问道。
“没错,所有人都对我的胆小来嘲笑我,但是当他们祸到临头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
前面的路被士兵们开了老大一段,阿尔伯特没有理会自己的三个儿子,一挥马鞭,这匹血统纯正的白色名马就脱离了众人一大截。伯爵的大儿子和三儿子跟了上去,他的二儿子的速度仍旧是原来的样子。
“嘿,看起来现在要有意思的许多哦!”马克突然笑了,笑的很灿烂。
说实在的,阿尔伯特伯爵一家与这个二少爷的关系怎么也都有一点微妙的感觉,如果让陌生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之间竟然是父子。
不过无论是后面大车们上的女人,仍旧骑马走着或者在一边休息的骑士,还是那些走路的士兵,还有那个唯一跟来的奴隶,都没有看出刚才父子四人的对话代表着他们之间有什么别的关系。
“伯爵大人说今天要宿营,希望前面有一个现成的空地,否则我们还是要去清理一下,那可不是人干的工作。”卡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一斧头砍掉了一旁挡路的荆棘。
“可是我们确实在干着这活儿啊!”科林说,他手下也没慢着。
士兵们的胸甲和随身武器早已经除去放在后面运送辎重和消耗品的大车上,他们穿的是短而透气的汗衫,拿着斧头和镰刀的他们愈来愈熟练的为自己身后的贵族们清理着道路。
“如果我们将来退役了,估计回老家除草用不着手忙脚乱的了。”卡伦笑道。
“看我们的小家伙,他可是干的十分有劲啊!”科林说。
果然,科林一说,卡伦也发现加文大汗淋漓,手下的斧头劲道大的出奇,竟然没有劲力衰竭的情况。
“嘿,没想到他的力气还真不小。”卡伦笑道。
“我也没想到,平时他的表现总是让人觉得这小家伙很瘦弱,没什么力气,不过现在想了一想,他在蒸汽里挣扎了几年,好歹也算是一种不算很正规的训练吧。”科林说。
“说的也是,他的皮肤是那样的白,与我们这种人的皮肤完全不同,如果我不认识他,你向我介绍他是阿尔伯特伯爵的四公子我都愿意相信。”
“哎!我可不向你介绍。”
“我没说你向我介绍,换别人行不行?或许这个男孩今后的成就会了不起的,我在塔楼守卫了十几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特别的人呢!”
“见鬼去吧!卡伦!他现在只是个奴隶而已,即使以后有什么发展也需要到他变成自由人再说。”科林再没有理卡伦的呱噪,手下加紧了砍灌木的动作。
真是一次别扭的行军。
很不幸,如同卡伦所说,到了晚上也没有找到可以驻扎这么多人的空地,于是士兵们只好在森林内清理了一大片树木,将四围用砍下的树干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