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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知道我做了什么,然而你该做什么,你需要自己判断。不要怀疑,首都有比你更加合适的人,可是没有比你更加可靠的人,这姑且就算是一个原因吧!”斯潘塞一只手放下了拐杖,另外一只手则拍了拍加文的肩膀,然后就向出口走去。
当斯潘塞的身影消失在出口的时候,一阵怒骂和欢呼声打断了加文一行人的思绪。
加文向大斗兽场中间的椭圆广场看去,他发现那头大象死了。
头颅迸裂,是撞死的。
然而那个角斗士也不妙。
他的半个脑袋加文怎么也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如果加文刚才没有看见角斗士的面容的话,他对此将毫无印象了。
角斗士死于象踏。
巨象宽厚而有力的脚掌在他的半边脸上重重的踩下去,数吨的重量让角斗士的脸如同坏茄子一样散碎破烂。
“嘿,这老头有意思。”加文对角斗这种运动开始有了初步的现实理解。
书上写的毕竟跟现实是有差距的。
或许以后的差距会更大,这可难说。
差距同样大的还有城外正在鏖战的法师塔骑士和阿方索伯爵的士兵们。
阿方索的士兵拥有毫无疑问的勇气和最强悍的战斗技巧,他们会是阿方索伯爵最有力的依仗,相比于只有几千人的法师塔骑士团,阿方索伯爵可谓兵多将广。
然而在泰拉城下,似乎一般的战争常识都被颠覆了。
长矛手确实成功的抵住了法师塔骑士团的继续前进,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因素——这些骑士是带着无边的灼热向自己冲击的。
灼热让裹钢的枪头软化,硬木制成的粗长枪杆也在接触灼热之前就开始燃烧。
阿方索手下那些剑盾兵也如同命令一样冲锋出来,然而法师塔骑士此时做出了一个十分令人头疼的行动——分兵!
之间丛林一般的方阵之前,骑士们大声狂吼着,他们如同地狱的恶鬼,又如坟场的恶灵。这些似乎不怕任何东西的生物竟然分裂成两条,剑盾兵见状赶紧上前厮杀,可是当猛打猛冲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追击者存在,他们变成了被追击者。
法师塔骑士占领了大外围,将里面咬牙支撑矛不成矛的长矛兵和欲找对手而不可得的剑盾兵们围在了里面,使得这个小空间如同一个包装完好的鹅蛋。
他们可以随时的追剑盾兵和长矛兵的尾,然而他们的对手却毫无反抗能力。
“有办法阻止他们么?”阿方索伯爵捏住了一把汗。
“派出骑士吧,只有骑士才能对付骑士。”副官赶紧进言说。
“蠢才!他们不是骑士!他们是傀儡!”阿方索伯爵训斥道,“骑士高贵的生命不是用来挥霍的!”
如果阿方索在别的时候说这些,他一定会对自己所说的话嗤之于鼻,因为谁都知道巴克斯的骑士制度实际上应该算是一个次子制度体系,次子在法律上无法得到遗产和世袭爵位,而每年骑士侍从的征召一般也会让他们顶替长子,长此以往,骑士贵族和世袭贵族之间的矛盾日渐紧张。
弓箭手听不见他们主官的争论,他们正如同癫痫一样不断的射击,天空中的箭雨随着硫磺粉的燃烧殆尽而能够有限度的给法师塔骑士团造成伤害了,然而由于两军现在几乎不分彼此的搅在一起混战,这样不分敌我的箭簇已经过多的杀伤了自己人。
“对!就是现在!命令所有的绞弦弩炮平射!”阿方索伯爵发现了机会。
“这样会造成极大误伤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做是否正当,可是有一个已经足够了。
“让他们全体撤退。”阿方索伯爵准备孤注一掷。
之所以说是孤注一掷主要还是因为在接战的情况下全体撤退极其容易酿成大溃败。
可是阿方索伯爵对军队的控制力是他最自信的地方。
所以,法师塔骑士团显然要承受从未有过的伤亡了,这些由弱智儿组成的骑士团,他们或许不会病痛、不会疼痛,但是未必不会死。
当发现自己的骑士团与阿方索的军队突然距离拉大的时候,克莱门特?艾伦和同样出身法师塔的魔法师们已经感到事情似乎非常不妙,可是时间已经不再奢侈了。
“噔!”巨大的声响在这片小战场上刺耳的想起,威力极其巨大的绞弦弩炮将挂着重坠头的大弩矛发射出去,法师塔骑士团骤然遭遇打击,他们曾经坚固异常的板甲救不了他们的命了,这样比标枪还粗大的东西一旦撞上了人体,基本上该人就可以宣布死亡了。
弩矛如同筛子一样在战场上飞蝗一样出去,这些本来用于攻城的弩炮在调低了角度和底盘之后如虎添翼,所到之处,无不腥风血雨,肠穿肚烂。
“我就不相信他们真是不死之身!”阿方索伯爵再次的将右手高高的举起。
他后面,尘烟之中,好几架刻意调低了角度的巨型投石机坐在那儿,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