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手上一直戴着的手套脱了下来。
阿尔伯特伯爵示意阿尔瓦跟着他。
众人没有走,他们等着伯爵和王子再度走出来的时刻。
伯爵夫人显然有些身体不适,她近乎于晕厥了过去。
阿尔伯特伯爵和阿尔瓦?阿尔伯特两个人还是来到阿尔伯特伯爵的楼房,来到了里面的书房。
“您从今天开始就不必对我表示尊敬了,因为今天,是一个转折点。”阿尔伯特说,“我们阿尔伯特家族韬光养晦,到现在为止,等到了一个赌徒的机会,在这其中,有很大的风险,也有很大的赢面,所以我必须要为你做出交代。”
“我一直很尊敬您,就因为您可是无所不能的啊!”阿尔瓦显然对阿尔伯特伯爵的说法很是不满,他大声说道。
“你的想法是错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所不能的人物,除非上天能够创造出一个来,或许我的知识在平常人那里会很渊博,但是这远远不够,我并不是个学者,仅此而已。”阿尔伯特伯爵摇了摇头,“你最好做好准备,毕竟有些东西并不能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来的,首都局势的恶化有些让人出乎意料,我,以及您的兄弟,将会在这里赌博,而您,是最后的底线,我不能让底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简单。”
阿尔瓦愣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说自己的人。
“阿尔瓦,我做了十几年你的父亲,或许该给你看一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特别重要,重要到和你的生命等价。”阿尔伯特伯爵看到阿尔瓦的表情,他终于笑了一下。
“哦?那样的话,我很有兴趣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尔瓦说道。
阿尔伯特伯爵从自己所戴的戒指里抠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捧出一个盒子。看阿尔伯特伯爵那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他捧的是一座金矿,或者是灾难魔盒一样的东西。
“也许在你成年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说这些,但是我没有,我可不想因为我的某种不负责任的论点影响到别人的命运,因为我的命运已经被别人捉弄了,让我玩弄别人,我可做不来。”阿尔伯特伯爵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泛黄的纸,阿尔瓦在拿出的时候看了一下,上面盖着一些印玺图案,光他认识的戒指纹章就有好几个。
“啊!父亲,您要给我看什么?”阿尔瓦看到最后一张纸,脸色变得十分的诡异,他大声问道。
“小声点!有关于你的身份的真实故事,难道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么?”阿尔伯特伯爵将手指放在唇边,作出一个禁声的姿势。
阿尔伯特伯爵走到窗前和门前各自看了一下,确定了没人偷听。
“现在应该是告诉您真相的时候了。”阿尔伯特伯爵将窗帘拉上说道。
“真相?什么真相?”阿尔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当然是与你有关系的真相。”阿尔伯特伯爵在他平常的时候喜欢坐的靠背大椅上面坐了下来。
“出生证明,这里由十三世国王亲自签发的,还有大臣们的证明,骑士团的效忠誓词。”
“还有继承证明以及相关的法律文书。”
阿尔伯特伯爵将文件推到桌子这头,阿尔瓦所站的地方。
“这些是无稽之谈,不是么?”阿尔瓦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
“随你怎么认为,至少我告诉你了,你尽管相信或者不信。”阿尔伯特伯爵叉着手掌说道。
“或许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或许这让我明白了不少东西。”阿尔瓦说,“可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我什么也没有,即便我信了您,我的父亲,您确实给了我一个很让我高兴的消息,可惜这些并不是我能享受的,不仅不能享受,而且还要为此受到最大的威胁。您能告诉我,您给我说了这些,希望我怎么做呢?或者,仅仅是让我背上一个前所未有的负担呢?”
“路必须是亲自走才知道怎样,而不是你想的,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过任何你想要过的生活,这只是一些纸而已。”阿尔伯特伯爵摇头道。
“这些纸是废纸,我的心如止水。”阿尔瓦说道。
“但愿如此吧。”阿尔伯特伯爵苦笑道。
当阿尔伯特伯爵和他的儿子在一起的时候,一匹快马和一个帽子上插着孔雀羽毛的军官已经闯了进来,他没有等到刚刚反应过来的众人阻挠,就放声说道:“西里尔子爵被刺受伤,首都流言四起,子爵让我告诉阿尔伯特伯爵尽快的去找他。”
“是什么事情,我是哈德里安,我的堂兄现在不方便见客。”哈德里安站了出来。
“没关系,只要有人知道就可以了,请您转告吧!”军官对哈德里安硬硬的微微欠了身,然后转身离开了这儿。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这里的房子并不隔音,在楼上可以清楚的听到楼下大厅的声音,所以阿尔伯特伯爵没有在他儿子面前把话说完,就皱起了眉头。
看着这个看起来能力平平的阿尔瓦,阿尔伯特伯爵显得格外的紧张。
流言?谁的流言?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