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一个揭露加文身世的流言,虽然内容模糊不清,可是仍然引起了轰动。”
“难道是阿尔伯特搞的鬼?不对,你说内容模糊不清?而且加文已经瘫痪了?”一向睿智的弗朗西斯伯爵已经不明白这一切代表了什么了。
“是的。”安格斯肯定了伯爵的询问。
“首都人对此反应如何?”弗朗西斯伯爵问道。
“加文的名声一落千丈,假如他现在可以走路,那么他将会被千夫所指。”安格斯说。
“没这么简单吧?”弗朗西斯十分的谨慎。
“我想他这次肯定无法翻身,约翰用信鸽告诉了我首都内的情况,他说他的组织已经损失惨重,而对加文的这次舆论攻击与他有关。”
“与他有关?”弗朗西斯皱起了眉头,“我记得他可是瞒报的高手啊!”
“他没必要瞒报这个。”安格斯说,“这对于他有好处么?”
“当然有,有了功劳,他就有更大的权利,他就有更多的金币。”弗朗西斯说道。
“您真是草木皆兵。”
“有几次我预料的非常准,对于约翰我并不是怎么看重。”弗朗西斯此时突然用手指点了一下脑袋,“您刚才说的是几股?”
“六七股吧,说的虽然都不相同,可是每一个对加文都有致命的杀伤力。”
“都是身世?”
“都是关于身世方面的揭露和批判。”
“一样?”
“不一样,他们的说法大相径庭。”
“果然没错。”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这次不是约翰自认聪明,就是他根本就是个傻瓜,如果是他做的,那么就是后者,如果不是他做的,就是前者。”
“您指的是……”
“谁会相信一个这么矛盾的传言么?或许有人会相信,可是国王相信了么?国王对此表示什么意见了么?”弗朗西斯伯爵说。
“没有。”安格斯说。
“这就对了,国王,加上一个阿尔伯特。”弗朗西斯伯爵说,“或许王后应该是最重要的一环。”
“不不不,加文已经瘫痪了,不仅仅只有约翰自己这么说……”
“这一点我们无从怀疑,相信接下来会很有趣,我迫不及待,可是更感到危险临近。”弗朗西斯伯爵说,“让基德今天就回泰拉城,我宁愿丧失一次看好戏的机会,如果他不这样做,或许我还不会如此看重他,让他成为记忆吧……”
“那宝藏的事情呢?”
“阿方索伯爵那里有一份,剩下来的,不能指望一个死人了。”弗朗西斯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云梯和士兵的尸体拼命的向前堆着,攻城锤也缓慢的向西玛城的城墙移去,爱德蒙此时已经恢复了指挥权,然而他刚刚指挥城墙上的士兵用长矛将攻城锤推翻,那边的云梯就架上了城墙。泰拉士兵不得不跟越来越多的艾里乌人搏斗,双方的尸体就围绕着城墙顶部向一侧放射形的展开。
泰拉人的勇气是天生的,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占了上风,虽然伤亡惨重,可是艾里乌人从袭击到现在几乎半天的时间内毫无寸进,而艾里乌勇士的尸体却比泰拉战士的尸体要多上好几倍,艾里乌人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而艾里乌人的投石机改变了这一切,当这些毫无生命,冷冰冰的东西开始向城中投火球和石块的时候,整个城墙烧的跟火一样,靠近城墙的房屋和城堡都被高温环绕侵蚀着。
艾里乌人的步兵已经近乎于麻木了,他们疯狂的登上被爱德蒙驻守的城墙,他们穿着防火的皮甲和面具,无视在城墙上愈烧愈烈的火焰,直接突入了城内,打开了城门。还留在城墙上和城墙周围随时准备参战的泰拉军团被四面八方奔跑过来的艾里乌人挤到了一个狭窄地带,他们对这些战斗无比勇敢的艾里乌勇士毫无办法,只好用弓箭和甩石做出微不足道的反击。
“真是一群杂种!”爱德蒙骂道,他发现艾里乌人现在变得十分的残忍,也许是因为他们嗅到了什么气味,以至于他们无比的疯狂,泰拉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征服他们!那些曾经所向无敌的泰拉军团在艾里乌人面前根本没办法抵抗,况且艾里乌人在突破城墙后将投石机和喷火器运了进来,粘稠的石油几乎将整个城市烧成了灰烬。
“糟糕,快去保护船只和水手!”爱德蒙看到如同蚂蚁一样的艾里乌人更多的跑向港口,马上意识到他们的想法,然而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船!水手!发信员!
承平已久的泰拉海军对这样的赝品不会有任何的鉴赏力的!
爱德蒙如同疯子一般嘶吼着,无能为力的士兵凭着忠诚护卫着他试图用艾里乌人留下的云梯撤退,而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艾里乌中型箭飞了过来,正中了军团长的额头,军团长吼叫如同野兽一般的声音嘎然而止。
爱德蒙依恋的看着脚下的石砖,他的心中更记挂着远处的港口……
“别了!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别了!伟大的祖国……巴克斯……”
在爱德蒙最后的意识里,他是这么想的。
爱德蒙试图用手抓在地上,那里有着士兵脚上从本土带来的泥土,然而他不再拥有力气,他的瞳孔已经放大了,他的身体彻底的丧失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