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满城风雨（下）

    “您如果不是意识到某种情景的出现，恐怕不会来这儿的。”斯潘塞说。“如果元老院和王宫任何一方崩溃了，另外一方也无法生存。”

    “您准备帮他们么？”奥尔登亲王急切的问道。

    “您的性子还是这么的急，看您！”斯潘塞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如果您没有打算，将目光放的更高，那么我对您说这些，您现在应该立刻离开才对。”

    “对不起，斯潘塞，我这一辈子只觉得您才配得上智者的称呼。”奥尔登亲王说。

    “本来事情可以轻松的解决，而现在道格拉斯伯爵已经身陨，可没有任何一方对此表示什么，让我觉得不明白的是那个西里尔子爵为什么拥有神石，而他的立场也让我担忧。”斯潘塞说。

    “神石？”奥尔登亲王首次听到这个名词。

    “就是马尔斯战争神石，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玩意。”斯潘塞低声说。

    “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您大可不必这样，我说过，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它的秘密被严密封锁着，而我在得知秘密的时候当然付出了不少代价，可以说，法师塔如此安全，全靠这样或者那样的渠道让每个人都相信他们无所不知的，而我从他们的无所不知中得到了好处，而他们，得到的好处更加巨大。”斯潘塞说道。

    “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您既然知道我的来意，那么应该对我说，该怎么做，或者让我做些什么。”奥尔登亲王说道。

    “当然！毕竟我们是一体的么！”斯潘塞笑了。

    “那是自然！”亲王附和道。

    “如果我对您说马尔斯战争神石您一定不会了解，可是如果当我对您说卡梅伦大法师的创造力，那么您就应该明白了。”

    “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过，您也没听到。”斯潘塞将手指放在嘴上。

    “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价值，我宁愿相信这仅仅是一些人的想象罢了。”奥尔登亲王看起来已经有些急躁了。

    “我曾经允诺那个小鬼国防军和城防军的控制权，可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走了第二条路。”斯潘塞说，“他逃避了。”

    “难道您就没有想到别的原因么？”奥尔登亲王不赞同的斯潘塞的推论。

    “如果王宫里的那位西里加巴拉斯先生没有死去，那么我们应该会得到非常准确的答案，可是现在。”斯潘塞耸了耸肩膀，一点也不像是年过八十的老人，“我们只能靠猜测，这是我们唯一获得准确答案的方法。”

    “猜测，这多么的不可靠！”奥尔登亲王大声说。

    “有些时候他比您亲眼看到的要准确。”斯潘塞说。

    “或许您是对的，我期待您下面将要说什么。”奥尔登亲王说。

    “在现在的情形下，可以说每个人所处的尴尬都是非常明显的，”斯潘塞说，“正如我们应该像是一个具有远见的伟人，而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庸人一样。”

    “您的理论让我感到新鲜，可以说，这让我更加尊敬您，可是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更合适的说明，现在的纷乱让我觉得格外的紧张，而对于您，是完全无害的，所以我宁愿不需要一个准确而范围窄小的推论，而要一个模糊而范围广大的参考。”奥尔登亲王说。

    “怎么会这么说？要知道在这里，不是每个人都能先知先觉的，谁都不能，我也不能。”斯潘塞说。

    “军队能保护您。”亲王说。

    “军队解散后连农夫都不如。”斯潘塞说。

    奥尔登亲王似乎听进去了斯潘塞的说法，他站了起来，然后在客厅内来回踱步，他抓了抓自己被整理整齐并戴着假发的头部，又重新停住。

    “我希望您能够跟我联手，我拥有无数的资金，而您拥有整个首都的大部分元老院派军队。”奥尔登亲王终于下定了主意。

    “我可以跟您合作，可是，您要保证在今天到您登基加冕的时刻，您要听我的，完全无条件。”斯潘塞不加犹豫的给出了要求。

    “成交。”奥尔登亲王答应的也十分的干脆。

    “您瞧，我们注定可以共事。”斯潘塞拿起瓷杯，将里面的咖啡喝了一大口，“我们应该庆祝的！”

    “谁说不是呢？”奥尔登亲王说。

    “您的美人倒是有很多人传闻，虽然等他们没有力气的时候就无法这样做了，可是现在，没有警卫和法官对他们提出质疑，似乎您该采取一些行动了。”

    “等着吧！”奥尔登亲王没有搭斯潘塞的腔，或者是，已经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