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周的嘈杂,心静如水。那身毫无装饰,连朵刺绣都没有的白衣,更将她衬得冷清,甚至是傲慢。
皇上回宫,百官相送,场面尤为浩荡。兰宫漠与众嫔妃都坐上了各自的骄子,朝皇宫行去。孙倾云骑着马儿与尚游在前方开路,唯独蓝焰与二子背着包袱与宫女太监一起跟随在骄子的两侧。
从度京城门口走到皇宫的路程竟如此之远,一连走了半个多时辰都未到,自从那日醒来,总觉得极容易疲倦,此时更是累得直喘气。
“娘亲,你身子可还能撑得住?这皇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让你走着。”二子扶住蓝焰虚弱的身子,一边出声埋怨。
蓝焰却是微微一笑,与二子相扶前行,道:“这路应该也不远了,坚持一下就行,我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分的不明女子,哪里有资格坐上那些妃位的骄子,你看,就连朝廷的大臣们都得步行跟着呢。”
二子朝后望了望,果然见着后面跟着一排排走得整齐的大臣,只是他们已习惯了如此步行,看上去毫无疲倦之感,反而有些麻木。
兰宫漠与太后的骄子靠在一起,偶尔说得上两句话,但兰宫漠看上去对太后有些冷意,对于她的问题你也只是简单地应付。
“皇帝,你也登基了半年有余了,雪国的战事哀家姑且不问,但这半年里你连后宫的门都没踏进去几次,可是看厌了那些老面孔?”太后一手撑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语气沉重地说道。
兰宫漠登基之后,除了原本玉王府里的大小福晋,太后给给他添了十来个妃子,如今后宫嫔妃加起来也就二十来个,只是这二十来个妃子里,竟没有一个有能力让兰宫漠留夜的。太后的职责已不再是为国事操劳,而是负责皇帝的后宫的发展,子嗣的延绵。
“母后,儿臣登基初期,自该将心思放在江山社稷之上,这后宫之事,可先放下。”与历代帝皇面对的问题一样,兰宫漠也免不了来自后宫的烦恼。
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深知兰宫漠的性子,这问题也无益再探讨,又将话题转移到蓝焰身上:“方才那个女子是何来历?哀家怎看的眼熟?”
兰宫漠面色微变,但也不瞒她,直直说道:“她便是蓝焰,但还请母后莫要为难她。”
太后微闭的双目猛地睁开,难怪是看的眼熟,原来她便是兰宫漠这三年来不停地画着的女子,但她的身份却是雪国司徒毅身边的人!
心中虽震惊,但太后毕竟是见过风雨世面的人,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道:“想必便是她平和了两国的战争。皇帝可也真是舍得,牺牲了万千的将士,竟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整个雪国,若让国人知道,皇帝威严何在。”
平和的语气里却是威严阵阵,兰宫漠之所以对她坦白,也是因为他深知太后的手段,与其让她自己查出来,不如明白地说了,如此还能护蓝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