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人头颤动,似有人在笑,那笑容耀眼得比午时的阳光还要炫目,蓝焰的手停留嘴角,嘴角没有令人尴尬的口水,而是弯成了越来越明显的弧度。
“焰儿,你醒了?”久违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柔情,时隔半年,他的声音变得越发好听,有些沧桑,却更让她迷恋。
这一幕,已不知道在梦中上演了多少次,醒来第一眼,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让蓝焰有些发愣。并非是她不相信这一幕,而是在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司徒毅的时候,她就睡着了!
而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想该怎么办了!
“你来了!”即便如此,她心中仍是激动兴奋,在心爱的人面前,久别的喜悦总是能掩盖住那些显得多余的情绪和过滤掉不该出现的人!
司徒毅一身月白长衣,头戴镶着一颗翡翠琉璃珠的白色商帽,富贵商人的打扮,腰间配着的是蓝焰送于他的鸳鸯翡翠玉佩。身影是一如既往的消瘦修长,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显柔情,却不难看到被柔情覆盖住的倦色。蓝焰的右手一直被他节骨分明的手温暖地包住。
“来了。”司徒毅暖暖一笑,手握得更紧了。
蓝焰看到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泪色,将窗外通红的夕阳倒映得如星火般灿烂。
“累不累?”反手与他十指缠绵,仿佛握住的是他的心,能感觉到他心在颤动,在滚烫,也在痛。
司徒毅抿着嘴,不语,只将那十指缠绵的手移至唇边,轻轻地吻住,再也不肯拿开,冲她摇了摇头。
感觉到他嘴唇的颤抖,蓝焰心如刀绞,思念混着愧疚形成了一种罪恶感。“我怎能将兰宫漠与他相比?我怎能让兰宫漠分刮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司徒毅身后站着流云李达等人,此时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无人在场,蓝焰哽咽在喉咙里的哭泣终于一泄倾出。
此生若负了他,只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一个男人,一个肩负天下的帝王,一个自己已经发誓要交付终生的男子,多少苦难荆棘的摧残都不吭一声,却为了自己而数次落泪,还能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动摇?
也就是在此时,她注定要对不起另一个男人,一个同样爱她甚至更爱她的男人。
夕阳红艳如血,这是在雪国看不到的美景,从窗口能看到天边斑斓光彩的云朵。
“你送我的发簪呢?”蓝焰与司徒毅静静的安静着,不需只言片语,便懂得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她睡着之前手中明明握着发簪,此刻却没了踪影!
司徒毅看她紧张的样子,幸福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睡乱了的头发,道:“在这呢,想不到你竟想我想得厉害,就连睡觉都要握着我送于你的发簪。”
蓝焰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眼如秋波闪烁,往被窝里钻了钻。
“你早已是我的人了,怎还这般害羞,你可知道那个火皿夕将我骗得好惨……”司徒毅又将她的被子往下扯了扯,让她无处可躲。每每想起蓝焰女扮男装的模样,总是觉得又气又爱。
蓝焰抿着嘴憋笑,俏皮问道:“有多惨?”
“你让我险些以为自己是……”司徒毅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断背二字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蓝焰却不依地追问,还不时用手去推他的腰,顺势挠上两把,惹得司徒毅反手攻击,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张着爪子挠了回去。
“哈哈……”蓝焰一直是个怕痒的人,欺负兰亭宇尚可用这一招,但面对身高和力气都胜过她的司徒毅,就只有受虐的份了。
但司徒毅挠了一会儿便如同触电一般地跳开了,无比紧张地看着蓝焰:“焰儿,焰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
赵子山早已将蓝焰受伤之事告诉了他,但自己一时兴奋竟忘了此事!
蓝焰也愣住了,心中惊疑,暗中感觉了一下。
不疼!?身上的疼痛感竟然全无?“莫不是被二子说中了?是因为发簪?”
蓝焰在心中快速地想着该如何说,他知道了自己受伤,定会拼死都要带自己回去,只怕现在已经有了行动。而若在身上找不到伤口,他便没有理由带走自己!
“你说什么?我没事啊……”蓝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
司徒毅疑惑地蹙了蹙眉,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衣裳!
“你要干嘛?”蓝焰双手护胸,不能因为自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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