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红妈妈一分都不肯要,待我们如女儿一般,可那柳媚儿,仗着自己姿色出众,处处欺负我们,还想着等红妈妈走后,将红烛楼占为已有。”那姑娘看着红妈妈的模样,声泪俱下,也让蓝焰与怜儿一阵哽咽。
“玲珑,哭什么,可是媚儿又给你脸色看了?”红妈妈眉眼动了动,眼睛却没有睁开,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喘得厉害。
玲珑止住了哭泣,蹲在床前握着红妈妈皱巴巴的手,“没有,是有客人来看您了。”
“嗯?”红妈妈吃力地应了一声,许久才将眼睛睁开一个缝,视线里的女子缓缓地摘了面纱,一张精美无暇的脸由模糊变得清晰。
“焰儿?”红妈妈嘴巴张了张,喉咙里终于吐出两个字,继而又吃力地笑了起来。
蓝焰蹲下身,将那只长满了细纹的手握住,手心的触感让她湿了眼眶。虽然只相处了三年,红妈妈却如同娘亲一样照顾着她,可才分别两年,她却急剧地老去。
谁说风尘之地没有真情,红妈妈经营红烛楼,只是为了让那些为了生活走投无路的人有路可走,这里虽然时刻上演着肮脏的交易,却是她们生存下去的唯一路径。
“妈妈,焰儿回来看你了。”蓝焰伸手将红妈妈眼角的泪水拭去,挤出一丝微笑,拉过怜儿:“还有怜儿,您看,她都长这么大个了。”
怜儿双膝跪在床前,一句话都说不出。在这世上,她有两个亲人,一个是蓝焰,另一个便是红妈妈了。
“好……好……”红妈妈抬起苍老的手,轻轻地摸了摸怜儿的脑袋,虚弱的话中带着无限的安慰:“长大了就好,长大了红妈妈就放心了,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以后寻个好人家,好好地过日子。”
她在这红尘中打滚了二十多年,看尽了世间冷暖,深知荣华富贵、权利地位都是浮华,最珍贵的,是有个相爱的人,在或富贵或贫贱中执手相老,偏偏这也是最难求的。
蓝焰与怜儿在红妈妈的房中待了许久,服侍她洗澡更衣,三个人频繁落泪,红妈妈说她此生能有蓝焰这样的‘女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蓝焰唤来赵子山给她看病,赵子山却说她重病太久,已经病入膏肓。红妈妈却淡然一笑:“我这辈子出身红楼,一个亲人都没有,在临死之前能有你们陪着,也算是积的德有了回报了,死了也安心。”
当夜蓝焰与怜儿就守在她的身旁,红妈妈也是苦命的人,她们就当是尽孝了。
次日天才刚亮,北城城主李桃便匆匆赶来了红烛楼。
“听闻蓝姑娘大驾光临我北城,李桃无幸亲自迎接,真是惭愧。”李桃挺着圆肥的肚子笑呵呵地走进二楼东间,两年不见,他倒是长胖了不少。
蓝焰起身回应:“李城主公务繁忙,岂敢劳驾,蓝焰没有上门拜访,倒觉得不好意思。”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相互恭维了几句,蓝焰便将话题移到了此番前来的目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