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暗自猜想着蓝焰的来历,他见识过她的种种异能,若她是凡人,伤疤怎会无故消失,怎会眨眼间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变成一个杀人狂魔,而她身边又怎会聚集了那么多奇人?但她若是仙人,为何要在世间受这等苦?
猜想了片刻,兰宫漠自知猜不出什么结果,于是将重心集中到了对付苏玛丽的问题上:“我们要尽快除掉苏玛丽,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对焰儿下手!”
再说蓝焰,自她从皇宫回到藤王府,一直都郁郁不安,第二天一早,她便将包裹收拾好,准备离开。
“姐姐,我们一定要走吗?”怜儿与二子在藤王府的大门外等候,一见蓝焰出来便上前担忧地询问,好不容易回到司徒毅身边,此时又要离去。
“现在不自己走,只怕很快就要被别人赶走了,甚至是想走都走不了了,我也不愿让你们和我吃苦。”蓝焰回首看了一眼藤王府,幽幽说道。
这件事,即便司徒毅不追究,龙朝华也不会放过她,以及让他为难,不如自己走掉。
“那我们去哪里?”二子拿过怜儿和蓝焰手上的行囊,都背到了自己身上,他比起怜儿要淡定许多,不管蓝焰去哪里,他都无怨无悔地跟随。
蓝焰看着他,止不住地心疼,当初将他带在身边,以为可以给他更好的生活,想不到却让他受了更多的苦,甚至被净了身……
“二子,你留下吧,去宫里某个差事……”蓝焰不愿再让他跟着自己吃苦,被净了身的二子只有在皇宫才能混口饭吃,老来还能许到一个对食,有个人照应,若是在宫外,他只能孤老终生了。
“我不,娘亲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二子大声地打断蓝焰的话,将肩上的行囊揣得更紧了,直视着蓝焰的双目里有哀求,有倔强。
蓝焰还欲再劝,二子却往后退了两步,见赵子山与管家牵着马儿过来了,他便跑上前夺了一匹,自顾将行李都栓到了马上。
“姑娘就这么走了吗?”管家将马交到蓝焰手中,苍老的面庞上有些许的惋惜。
得到蓝焰的肯定,管家也不再多说,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赵子山与蓝焰并肩而骑,犹豫了几次还是问道:“焰儿,你本来是可以不必亲自去北城的,让我去办就好,为何明知是这种结果,你还要去?”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蓝焰回了一个很模糊的答案。
“可是你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对吗?”赵子山苦笑,她若是有了答案,今日就不会离开,甚至不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答案,只是现在的一切都变了,司徒毅变了,兰宫漠也变了,我也变了,当一切都变得跟当初所坚持的不一样的时候,反而不知道怎样选择才是对的。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最后我还需要再回来的。”这些天看似过得很自在,只有蓝焰知道自己内心的挣扎,也许冷静冷静会让她更清楚该怎样去坚持。
但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蓝焰前脚刚离开雪域城,身后就已经跟了一大批追捕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