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语,“怎么了?刘将军,要不要我借点钱给你?”估计也是觉得以前受多了刘一海的窝囊气,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肯放过。
刘一海气的脸都白了,一咬牙,居然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怕是有五十两。
王二看他这模样,担心把事闹大,便要起身不玩。
刘一海一把把他拉住,盯着他狠狠道:“最后一把,输了金子归你,赢了你把那些银子还我。”说罢抄起色子,摇了半天,才掷出,居然是四五六顺子。
刘一海兴奋得血直往脸上充,眼睛死死地盯着王二。
谁知道,天不如人愿。
王二居然随手扔出了六点豹子。
刘一海登时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冯天长笑嘻嘻地伸手就要就抓金锭,没想到刘一海飞快的抢过金子,翻身就要跑,却被一旁恭腰站立的贾敬沙一脚踢倒。
冯天长也飞身扑上,两人死死摁住刘一海。
刘一海虽然身高力大,被他们二人压住,却也动弹不得,只是二人要抢他手中金锭,倒也难于下手。
贾敬沙高声呼道:“王兄弟,快来帮手!”
王二平日见街头混混赌博打架是见得多了,没想到堂堂都尉竟也这般无赖,心中对这刘一海自是很不以为然。
冯天长喝道:“姓刘的,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小人,明日倒要去次飞军跟你们杨将军好好理论理论。”
刘一海听他这般说,长叹一声,金锭撒手脱落在地。
二人捡起金锭,这才松开他。
三人也不管刘一海呆若木鸡的模样,兴致冲冲便要离开。
却听到一阵呜咽声,刘一海竟当场哭出声来。
冯天长愣了愣,瞬即鄙视了他一眼,狠啐一口,把金锭扔在地上,“七尺男儿,输了少许银钱,竟是这副模样。”想想不甘心,又呸了一声。
王二自小在街头胡混,倒不似二人那么粗心,聚赌斗殴见的不少,哪有当场哭泣的,又见刘一海哭的情真,颇为蹊跷,便蹲下身问道:“只是一场游戏,刘将军何必这么认真?”
刘一海见王二相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非为输赢伤心,委实这银钱乃同僚好友资助,给我家老母亲看病所用,现在如今钱银输光,可怜我老母。。。。。。”说着放声痛哭。
王二自小无父无母,却是最敬重孝顺之人,听他这一说,不免暗自后悔,不该诱他来赌。便站起身来,对冯天长道:“既然刘将军这钱是急用,冯大哥不如还给刘将军,就当是结识了刘将军这位朋友了。”
冯天长早把金锭捡过来,连同刘一海所输银两,一齐放到他面前,道:“这个还用你说,你当我冯天长是那贪财小人吗。”
刘一海默默拾起银钱,起身想三人施礼道:“多谢各位,这些钱就当是兄弟我借下了,他日定当奉还。”
冯天长心想,好人就干脆做到底,道:“刘将军也别说还不还的了,这钱就当我们兄弟几个孝敬你家老母亲的了。”
王二怕刘一海尴尬,便差开话题,道:“既然刘将军家中老母等钱治病,为何还要去那百家赌坊?”话刚说完,就觉着这话问的也不是时机。
刘一海抹去脸上泪水,道:“老母得的也不是什么急病,但大夫说要用些贵重药材,方可根治,我担心银两不够,便去那赌仿再搏上一搏。”
王二天天跟赌徒打交道,还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说什么搏上一搏,分明就是手痒得紧。当下也不点破,免得大家难堪,只拱拱手,道:“既如此,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