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招人耳目,此事你去最是合适。”
王二还要推搪,见李治脸色一沉,便只得道:“我一个人去?”
李治缓了缓神色,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好的,你就当是去终南山游玩一番,只需暗地多加留心便是了。”
王二登时轻松了许多,心道老子便去那终南山附近逛上些日子,至于有没消息,到时候再说。
李治看他脸上神情闪烁,哪还不知道他王二在打什么主意,当下沉声道:“这事说急也不急,你几时探得明确消息,便几时回来交差。”
王二听得大为沮丧,要是没点具体线索就别指望回长安了,无奈之下只得问道:“几时动身?”
李治道:“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动身吧。路上所需回头会有人送到你住处。”
王二出了晋王府,一路上无精打采,那日已见识过了刺客凶恶,这次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知这一躺要去多久,有心想去和九夫人任仁瑷打个招呼,又怕问起来反让她担心。
王二梦游似的由着马儿在街上迈着碎步,眼看就要回到镇国府才恍然醒转。王二勒住马儿呆立片刻,想起这儿已不再是自己的家了,不由得一阵心酸,又愣了半天神,才省起还有个频儿姑娘在等着自己。
想起频儿那娇俏模样,王二好歹提起些精神,拨转马头径直回去。
王二刚一进门,频儿便已迎上,“公子回来啦?”说着已将王二手中缰绳接过,把马栓好又上了些草料。
王二见频儿已是一身绿衫女儿打扮,举手抬足之间,麻利中透着一股清新少女气息。对自己又是迎进接出,俨然当自己是她主人般,心中不由生出一家之主的感觉,头先的郁闷当时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二进到屋内,见里面居然也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心中大慰,正要称赞几句。频儿已端上热茶,“公子请喝茶!”
王二几曾被人这样服伺过,一时间倒不习惯,忙起身接过茶杯道:“你先别忙,坐下歇会。”
频儿焉然一笑,道:“公子只管坐下休息,我这就去给公子做饭去。”
看这样子她是准备在这长期呆下来了,虽说有个这么可人的姑娘伺候着,也是件美事,可总的问个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王二把茶杯放置桌上,道:“先别急,你总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
频儿见王二问起,这才垂手站立道:“作夜拜访公子的便是我义父,我自幼无父无母流落街头,全靠义父养大,我随义父李姓,单名一个频字,公子以后唤我作频儿就是。”
王二听得她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孤儿,不免有些悻悻相惜,柔声道:“这么说来,是你义父叫你来的了?”
频儿点点头没出声,却不知为何露出些许羞涩神情。
王二只看得心摇欲醉,总算还记得还问话,“作晚我不是已经跟你义父讲清楚了嘛,怎的他还叫你来干什么?”
频儿十指相绞,垂首望着脚尖低声道:“公子如何跟义父说的频儿不知道,义父只叫频儿来服伺公子,以后公子到哪频儿就到哪。”
王二忍不住猛地拍了下大腿。
倒把频儿吓了一跳,脱口问道:“公子怎么了?”
王二笑道:“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居然还有这等好事,给我王二送来个仙女似的妹妹。”话语间倒全然忘记李援义的钦犯身份。
频儿嗔笑道:“公子没的来取笑频儿。”瞬既想到王二这么说,那自是允许自己留下了,登时笑逐颜开道:“谢谢公子!”
王二自己倒一时没想到这层,待到频儿福身谢礼时才恍悟,不禁暗道,“好机巧的姑娘!”
其实打频儿说及身世之时,王二心理就已经接纳了她。
频儿见王二不再问什么,便道:“公子要没其他事,频儿这就去做饭了。”说罢就要转身去厨房。
却被王二在身后叫道:“等等,还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频儿收住脚步,回首道:“公子还有什么事?”
王二坏笑着道:“你以后还是穿回男装吧!”
频儿道:“公子是嫌频儿这身衣服不好看吗?”
“不是不好看,我怕你穿的太漂亮了容易出事!哈哈~”
频儿顿时粉脸绯红,莺咛一声跑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