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儿却是小孩儿心情,真以为此事是因自己捡了他们的夜明珠而起,竟做出一副小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模样,高声喊道:“教训展氏兄弟二人的是我,拿了夜明珠的也是我,这位方大爷要是心里觉的不痛快,不妨来找我!”
频儿说的虽是赌气话,但却甚是合乎江湖规矩。
方敬业闻听此言,一时之间倒被激得愣在当场,自己下场去跟个小姑娘动手,固然是有失身份,就算赢了没甚光彩;可人家已然出头一力承担下来,己方无人应战传出去也是一样的颜面无光。方敬业思来想去,还是不跟这小姑娘一般见识得好,以免误了大事,只咬住冯立道:“冯立!难道贵庄再无英雄好汉?竟使这黄毛丫头来推搪!”
冯立刚要答话,频儿却被方敬业一句“黄毛丫头”激的火冒三尺,半大不大的少女至憎的就是别人欺她年幼。频儿秀眉倒竖,也不顾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擎出短剑直知方敬业,“姓方的!你也别拿话来挤兑我冯伯伯,有本事赢了你家姑娘再说!”
冯立怕她吃亏,挑起枪头就要去拨回频儿,旁边冯宾茹却是已知频儿手段,悄悄拉住乃父低声道:“就让频丫头试试,反正咱们这么多人在场,终究是不会让她吃了亏。”见冯立仍是迟疑,又道:“频丫头手段不差,你可莫小看了她!”
冯立听她如是说,又知频儿自幼跟随世外高人虚若师太,只是一直没机会见识见识,倒不如先看看,但凡不对再出手也不迟。当下便收回长枪,也不作声。
方敬业见频儿剑指自己,冯立抱枪旁观,自是想看自己笑话了,登是恶从胆边生,狠声道:“小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方某人以大欺小了!”言未尽,打身后跳出一人,手持长枪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大哥且在一旁休息,这丫头就交给兄弟了。
方敬业见是二当家徐锦彪,心道也好,只说了句“二弟小心”便闪到后面。
众人纷纷向四周散开,冯立还是担心频儿,尽量保持在一旦有事来得及出手相救的范围。
王二虽然牵挂频儿,却也有自知之明,紧紧跟随冯宾茹,本来还想看看有没机会趁乱贴上去,却被谢非恶狠狠地从中间撞开,只得悻悻作罢。
徐锦彪身高体长,手中钢枪足有丈二,铁塔般往场中一站,愈发显的频儿娇弱。
冯立不由得暗自捏了把冷汗。
频儿却还有心思说话,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对方敬业道:“也好,先打发了这个大块头再来对付你!”
方敬业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心说难不成我方某人还会用车轮战来对付你一个黄毛丫头!不免怒道:“丫头休要胡说,你赢得了我二弟,今日之事便再也不提!”
频儿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绕来绕去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还怕其他人听不清,故意高声喊道:“方大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撒赖!”
方敬业被她用话逼住,情知上当,当着众人的面却是不能改口,只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徐锦彪早已不耐烦了,大叫道:“丫头,废话这么多,要是怕了就赶紧下去罢!”
频儿嘿嘿一笑,瞬即粉脸一凝,短剑微颤贴着钢枪抢身攻上。
徐锦彪没想到她刚才还笑模笑样,居然突然出手,一时没提防,倒被她逼得连退几步,险些没被短剑削去手指。徐锦江稳住身形狂吼一声,双臂一沉,枪尖如信,抖开枪花直向频儿脸颊挑去。
频儿左手合右臂,短剑一分为二,竟是可拆可合的鸳鸯剑。频儿双剑在握,肩背急转不退反进,右剑压着枪身,借着力道腾空飞起,左剑银芒暴盛,横扫对方颈间,体态轻盈甚是优美。
冯立等人大出意外,平日看不出,这妮子竟如此了得,不禁齐声喝好。
王二虽看不懂其中奥妙,见众人喝彩,情知是妙,登时大觉颜面增光,也在一旁胡乱喊道:“好频儿!削他脑袋!”
一会又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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