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业暗道,这个姓王的真他妈是个人物,城府太深了,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也不肯轻易作答!看来要想套话,还得从这小姑娘下手。
方敬业“哦”了一声,道:“频儿姑娘,令尊是~?”
频儿憨憨一笑,“这个不能告诉你!”
方敬业一听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这却怪不得频儿了,虽说她年幼天真,却也知道李援朝的身份是不能随便提及的。小姑娘又没经过什么人事,生性不会说谎,便脆生生地实话实说“不能告诉你”了。
方敬业强忍不快,道:“昨夜见频儿姑娘剑法轻盈利落,想必是家传的了?”
频儿道:“不是!”
方敬业看着频儿,以为她道完“不是”之后总该会说说师傅是谁了,结果等了半天,频儿也没有继续的意思。方敬业心里那个急呀,感觉自己现在都快成了街头上拿根冰糖葫芦逗小女孩的邻居大叔了。
方敬业简直快要崩溃了,只得继续问道:“那尊师名号是~?”
频儿道:“这个也不能告诉你。”
原来虚若师太有心要让她在江湖上好好磨练磨练,严令静止她在外随便打自己的旗号,免得娇纵了她。王二那是例外,李援朝的嘱托,王二就相当于是她的半个主人了,方敬业可是没那个交情。
方敬业彻底没了信心了,心想再问下去也是没个结果,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当下冷冷道:“既如此,各位请回罢!”
冯宾茹见他说了半天就是不提谢非,急道:“我谢大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方敬业原本想套得王二、频儿来路,真要是可用之人,不妨卖个人情,让他们见上一见谢非,也是无妨。未曾想花了半天口水,结果却被他们绕来绕去,什么也没搞明白,不由得大为恼怒,要不是一心想收拢冯立,早就翻脸了。
方敬业正要强行下逐客令,打帐外匆匆进来一名汉子,乜了王二等人一眼,快速走到方敬业身边,俯身附耳作私语状。
方敬业面无表情沉思片刻,侧首低声吩咐了几句,待那汉子出去后,方敬业起身道:“冯姑娘既然坚持要见谢世兄,就请三位跟我来。”说罢向帐外走去。
三人忙尾随而出,王二却觉事情有些蹊跷,尤其刚才那汉子扫过自己的眼神,让人感到有些怪异。
转过几步,进了个较小的帐篷,方敬业伸手示意三人请坐,“几位稍等,方某这就去请谢世兄过来。”
方敬业越是说得客气,王二就越感觉不对劲,对方真心安排自己等人见谢非,大可直接吩咐手下把谢非带过来,何必要换个帐篷这么麻烦。
待方敬业出帐后,王二轻声对冯宾茹道:“有些古怪,咱们要当心点。”
冯宾茹却丝毫不以为然,傲然道:“怕什么,有我和频儿呢。”
王二一番好意提醒,反被她误以为是胆小多疑,心下不由暗骂冯宾茹傻娘们,有你?没你老子还不用到这鬼地方来受罪呢!当下气呼呼地盘腿坐下,冲频儿道:“过来休息会罢!”
冯宾茹一言既出,自思言语有些过火,对王二歉意地笑笑便随着频儿一同坐下。
等了有一会儿,别说谢非,连方敬业也没再露面。王二正要起身出去瞧瞧,却见帘门外掀,进来个粗衣妇人,手托茶盘来到跟前,妇人将茶水摆好,也不出声便转身而去。
三人这一路赶来,方才在方敬业帐内又只顾说话,没来得及喝口水润润喉,还算方敬业有点人情,知道使人送来茶水。
一杯热茶落肚,王二心里的郁闷总算好了些许。
频儿乖巧,喝过自己眼前茶水,又帮大家各自满上。
王二心想,还是我频儿善解人意,不像冯宾茹这个母老虎,除了耍刀弄剑啥也不会,都不知道那傻瓜谢非喜欢她什么,哼!不过话说回来,这母老虎确实是只难得一见的漂亮母老虎。
王二正自胡思乱想,却觉得一阵头晕,眼皮犹如灌铅,情知不妙,来不及再作反应登时侧倒在地。
二女见王二突然不省人事,刚要探身细查,亦如王二般“咣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