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拨转马头,正要出寨,却听有人高声呼道:“王将军~请留步!”
寻着声音望去,打不远处丛林里钻出一人来,走得近了,却是那日与频儿交手的二当家徐锦彪。
徐锦彪有些尴尬的对频儿笑笑,冲王二拱手道:“王将军,留步!留步!”
王二正在气头上,也不下马,骂道:“你鬼鬼祟祟躲在树林里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暗算老子吧?”
徐锦彪陪着笑脸道:“不敢!不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
王二缓缓声色,道:“方敬业呢?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徐锦彪忙道:“大当家的一会就到,王将军稍等片刻。”
王二这才下了马,问起缘故。
原来方敬业自王二走后,思来想去,终究是放不下心来,就算王二不害自己,万一太子爷念起前嫌,嘱人带着兵马上山剿荡,岂不是一干老小尽遭毒手。这才吩咐众人打点行装,避到另外山头,又让徐锦彪领人躲在附近,观察动静,要是王二真如前言依约来招,固然是最好不过,万一有所不测,大家也无谓遭殃。
徐锦彪其实早就看见王二及频儿,只是担心有诈,才隐匿不出,待四下观察,确认后面没有兵马,眼见的王二要走,方才显身喊话,又使随从回去报与方敬业。
王二听他“嘚吧嘚吧”说了一大通,总算明白过来,虽暗骂方敬业狡猾,却并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妥,毕竟身家几十口性命,换作自己也得如此。
愈发地觉得方敬业这老小子跟自己是同道中人!
说话间方敬业已领着几人回到山寨。
方敬业用热情掩饰尴尬,大笑道:“王将军,恕罪!恕罪!”
王二有意耍他,从怀里掏出太子手书,喝道:“方敬业听封?——”
方敬业慌忙收了笑声,肃容跪倒,“臣在!”
静候王二宣读。
等了半晌,却没声音,方敬业偷眼去看王二,却见他双手抱胸,正瞧着自己乐着。
方敬业猜不出他什么意思,又不好问,只得继续跪着。
王二琢磨着差不多了,这才过来道:“起来罢,还是你自己看好了。”说着把太子手书递过去。
方敬业仍不敢起身,双手接过,展开仔细观瞧,直至看到东宫府印,确认无误,面向长安方向再三叩首谢恩,方才喜滋滋起身向王二道谢,“有劳王将军了!”
王二淡淡道:“方将军客气了,不会嫌这官儿太小吧?”
要说这果毅都尉比之以前的中郎将,确是差了点,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太子爷法外开恩,不但没加治罪反封赏招纳,方敬业哪还敢去比照,心里已是万分感激了,忙喋声道:“岂敢!岂敢!”又转身吩咐随从,去呼众人回来。
方敬业将王二、频儿让进大帐,王将军长王将短,甚是恭敬,只是这帐内空空如野,就是想泡壶好茶,还得叫人现赶着去烧开水,不免显得有些尴尬了。
王二被他叫得挺不习惯,道:“方大哥,从今天起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客气了,你我还是兄弟相称来得亲热。”
方敬业待要谦恭,见王二说得真诚,不似客套,这才改口直呼“王兄弟”。
好不容易茶水上来了,方敬业亲自给二人斟满,问道:“王兄弟,你看~咱们这些人什么时候动身好?”
按方敬业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可算到头了。
王二挂念着冯宾茹,倒不急着回去,太子爷那边,耽搁一、两天问题也不大。
频儿却不知王二心思,担心他一口答应说马上动身,这躺便见不到冯姐姐了,不停地朝王使眼色。
王二慢条斯理品着茶,道:“不忙!不忙!方大哥总须等大家回来,商议一下,点好人数再造个花名册,太子爷那边也好论功行赏酌情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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