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终南山之行的目的及方敬业之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前次串通方敬业一事自是不敢在冯宾茹面前提起。
冯立倒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已是太子跟前红人,难得的是看似浮躁虑事却甚为周全,既能让方敬业归顺太子,又保了这山庄一干人等免遭后患。他可不知道王二之所以这么煞费苦心,是因为他生了个好女儿,还以为王儿这家伙完全义气之举,心中不禁对王二又是感激又是称赞。
冯立有心想要答谢王二,省起虚若师太说还要传他剑法,心里便有了计较。待吃过饭后,冯立转身进了里屋,取来一柄佩剑,道:“王将军,前次走的匆忙,老夫也没好好谢谢王将军,此剑乃老夫旧物,便送于将军聊表寸心。”
王二被他突然称一声“将军”,有些不自然,忙推却道:“冯大叔客气了,什么将军不将军,说出去让人笑话。”按他的习惯,还不如就老哥兄弟胡叫一气得好,只不过考虑到冯宾茹,这个便宜还是不占的好,真要做了人家“叔父”,可就不好下手了。
虚若却猜得出冯立突然客气的缘故,把自己的佩剑交出,又口呼“将军”,以来是感谢王二,同时也是表明自己不过是想安度余生,绝无他心,省得王二起疑心,毕竟他是当今太子的人。虚若有心帮冯立,从他手中取过佩剑,“噌”地抽出,果然是把好剑,虽不是什么上古神兵,却也是削铁如泥的利刃。虚若连声赞好,顺手递给王二,“正好给你明日练习所用。”
王二哪能想到那么多,何况他对冯立根本也没那个心思,见虚若也这般说,再要客气反显得虚礼了,双手接过,道:“多谢!只是方大叔休要再提什么‘将军’之词了。”
冯立见他肯要,自是高兴,笑道:“既如此,老夫就占个便宜——王贤侄,这剑虽不是什么珍稀之物,却也有些来历,与当年赵子龙长坂所得‘青釭’剑同出一炉,是名‘离钩’!”
青釭剑有多厉害王二不大清楚,但长坂坡赵子龙七进七出那是大大的有名,想来这剑也差不到哪儿去。
王二不由得抽出“离钩”仔细观瞧起来,看来看去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刚要把剑合上,门外一阵山风吹来,掀起衣角划过剑锋,立时飞出一片布角,才知冯立果然不是自抬身价乱吹牛。
频儿也替王二开心,但主要心思还在冯宾茹身上,从见面开始便刻意寻她说话逗她开心,待众人吃完,又帮她一起收拾碗筷,只说些高兴的事。
二女从厨房回来时,冯宾茹脸上已渐渐有些笑容了,只是心里仍是隐隐愁苦。
冯立知道女儿素来要强,这次谢非贪生怕死出卖亲人,实在给她打击不小,自从谢非出走之后,她便在心中替谢非受过,觉得对不起村里人,一直呆在家中哪也不去。现下有频儿一旁相伴,或许能解开心节,眼见着女儿不似头先那般忧郁,冯立趁机道:“丫头,你看天色尚早,不如带王贤侄和频丫头出去耍耍?”
王二自然是巴不得,冯宾茹原本没甚心思,架不住频儿又是撒娇又是撒赖,只得怏怏出门。王二知她心烦,也不去人多之处,只说想看看山中夜景,三人漫步而行,随意挑了个清静小丘席地而坐。
冯宾茹依然是少言寡语,王二有心哄她,专挑些长安城稀奇之事来说,三份真事倒有七份编造,说到妙处突然不语,专等她忍不住好奇来发问,结果往往是冯宾茹没出声,频儿倒急着追问起来,被王二瞪了几次,频儿才醒悟过来,渐渐的竟开始配合王二,一唱一喝倒似说书般,好不容易才让冯宾茹暂时忘记谢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