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真要跑的远了,到时候频儿杀退兵丁想要来救时,万一找不到自己怎么办,总不成一直被谢非这王八蛋追着吧。
王二果然聪明,打着马而往前奔一阵,眼见着谢非已快追上,他却突然掉转马头朝来路跑回,谢非哪想到他有此招,一个不觉意竟跑过了头,只得恨恨的拨转马首追将回来。
二人就这般以频儿为中心,来来往往跟赛马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为场中剧斗之人加油助威的。
那六名军士虽是骑马而来,毕竟还是步战方便,早已翻身下马,与频儿斗在一处,却是远没王二潇洒,一交上手俱是暗自叫苦,见此女是身小剑短,动作却迅似鬼魅,进退之间来去如风,已方虽有六人之众,却是招招落空有力没法使。
更可恨是王二引着谢非来回驰骋,还得防备别让马儿踏上,个别军士倒有心想助谢非,待到王二马近,挥剑去刺王二,无奈天黑马快,非但没能立上功劳,反差点将谢非划伤,惹来谢非大声骂娘,再不敢去多管闲事,只用心对付频儿。
斗了一会儿,众军士自知急切之间难以取胜,再不敢掉以轻心,纷纷退开几步,吆喝一声,依行军布阵之法摆好阵势,不再盲目出招,进退之间互相配合,有攻有守相互救应,总算是勉强稳住阵脚。
如此一来,频儿便感到有些吃力,攻一方五人来救,突开一道口子瞬间又被合上,也只得守住心神,与之游斗,再另寻良机。
谢非被王二拉着转圈,又气又急,每每将要追上之际,便被王二兜回,次数多了,谢非也开始长了心眼,眼见逼近,手中长剑虚晃却不用力,待到王二故伎重演之时,却突然出手,连着两次都差点得手,堪堪划破王二身上皮甲。
王二吃了亏,暗骂谢非狡猾,也偷偷抽出“离钩”,暗思就你有剑?老子身上也有一把。
待到再次擦身而过时,王二冷不丁挥出“离钩”,也不管是身子还是脑袋,反正抬手便剁。谢非只顾追赶,没想到这厮竟会还手,忙乱之际,闪避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挺剑迎上,却听“咔嚓”一声,长剑竟被王二生生砍断。
这剑有名字的和没名字的还真是不一样。
王二大喜,打着马儿转回来,扬起“离钩”直奔谢非。
倘若是在地下缠斗,谢非自是不惧,马上冲杀却是完全不一样,谢非俯身避过,王二却是得势不饶人,反手又是一剑,谢非无奈只有用手中半截“长”剑去挡,结果连这半截也没了,光剩下个剑柄在手。
王二头先被他追得郁闷,如今眼看着风水倒转过来,哪里还肯罢休,口中哇哇怪叫挥舞“离钩”一通乱砍。谢非知他长剑厉害,再顾不得许多,急催马儿快跑。
谢非跑虽跑,但仗着后有援兵,也不想一气跑远,真要是王二不理他了,自顾逃去,岂不是前功尽弃,当下也学着王二先前模样,跑一阵往回冲一阵。倒把围住频儿的几名军士兵搞糊涂了,不知道他二人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若论手底功夫,频儿自是远胜眼前六人,只不过头先因担心王二,心有旁羁十分功夫倒只得五成使出,又被六人行军之阵连环锁住,一时不得其解。眼下见情势倒转,虽不知王二用的什么方法,竟逼得谢非抱头鼠蹿,但显然是大占上风了,心里没了顾忌,对方联手相援习性也已了然于胸,手上便自快了起来,身形飞转直在刀枪中穿梭,当是以快打快,逼得对方跟着转动起来,再不能像之前那般流畅配合。
速度一上来,六人不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又是天黑,人多是优势也是劣势,明明瞧见频儿身形方位,几把兵刃同时架上,却发现对方已滑过另一旁,只得慌忙回撤,动作慢的倒险些伤了同伴,再动手时心里便有了些许顾忌,待到频儿短剑掠过再次攻出时,本应是五个同救此时便有一、二人心生迟疑,如此一来,三几个回合冲突下来,阵势已是大乱,反被频儿伤了二人。
再斗下去,已是溃不成军,直被频儿一顿往复冲杀,瞬间六人已躺下三对,只剩下谢非光杆一个在跟王二赛马。
还算频儿心善,这六人虽是伤重,却还不足于致命,便是其中或有轻伤者,此时也知差之太远,只顾**作痛楚状,哪还敢爬起来找死。
谢非正跑着来劲,暗道你王二头先跑得挺快,我谢非也是不差,转过来时却发现属下均已倒地,方才知道不妙,再不敢兜圈,拼命往来时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