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比罗夫与阿倍本是充满疑虑,见王二模样甚是关切此女,愈发的心奇,有心再问,却知王二显然是要他们先治此女,当下只得缄口不语。
反正身处这孤岛之上,他王二也跑不到哪里去,便先医此女,再详细察之。
当下二人分头行事,阿倍去往林中寻采草药,阿云比罗夫自回藏身处取来火种瓦罐。
工夫不大,已是飘起浓浓药香。
王二也没闲着,趁这当间急思稍后将以甚么言语去诳二人。
樱花稚子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两碗汤药灌下去,脸色已缓了许多,额头也不那么烫了,想来再歇息三、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问题是现在王二大件事了!
阿云比罗夫忙活了半天,又与阿倍将樱花稚子抬入藏身洞穴之中,瓦褒里继续熬着汤药,闲来没事再耐不住心中疑惑,直问王二这些天的经历。
王二不答反问,“阿云兄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言之时扫了洞穴一眼,见里面颇有些平常用具,又上下打量着二人,亦是挺整齐的,俨然不似自己狼狈模样。
阿云比罗夫勉强奈着性子,将自己与阿倍兵败城破后,仓惶之中夺得一艘蒙冲快艇匿海而逃,船小风大加之不晓岸上情势,只得远航暂避,结果却是越走越远,待漂到此处之后,船体已是破损不堪饮水食物亦是殆尽。
所幸岛上飞禽走兽颇为丰富,身上尚余火种可用,二人将船上可用器具搬上岛中,又寻得这一干燥洞穴容身,从此便隐匿于此。
二人自是不甘久窝荒岛,日日去往海边观望,只盼能有过往商船搭乘,不想连着几日守候,一片帆影亦是瞧不着,才知此处当不在航线之上。然则二人终是不死心,采猎食物之余,间中依旧会登高一望,这一日却发现海边漂来诸多杂物与尸体,心下大奇,翻拾出些许可用之物,又发现沙滩留有王二、与樱花稚子作日留下的足印,二人循迹而探方才有了后面这一场相遇。
拖了这么一大段时间,心下已是有了计较。
王二望着一脸亟待的二人,指着樱花稚子,“二位可知此女为谁?”
二人齐齐摇头,等待王二揭晓。
王二不紧不慢道:“此女名为樱花稚子,原是樱花部首脑。”
二人明知王二那日于街上被樱花部女子劫持而去,此女既是随得王二到此,大致也猜到她是樱花部属,却是万万没想到此手下所救竟是名声赫赫的樱花部为首者,自是大为吃惊。
阿云比罗夫只知王二为人狡诈,却不晓他的惯用伎俩,每每诳语之前,总是要说些大实话的。诧异之余,原先担心王二胡说八道之戒心,亦是不知不觉放下不少,“这么说来,那日王兄弟当真是被樱花部所劫持了?”
王二严肃地点点头,还不忘故意责怪对方,“阿云兄明知兄弟被人所持,却不使人来救,亏得兄弟还日日自我勉慰,自道阿云兄定会设法答救……”
阿云比罗夫急忙解释道:“王兄弟这话可冤枉死我了,自从金家兄弟出事后,我是发散人手四下搜寻,无奈遍及全城竟是不见王兄弟踪影。”犹怕王二不信,末了还补了句,“王兄弟若是不信,大可一问阿倍将军。”
阿倍引田比逻夫自是连连点头附和。
王二暗笑,老子被塞在地道里,再往后已出了城去往大营中,你那些蠢蛋手下自然是寻不到了。当下换上一副释怀模样,拱手歉意道:“如此说来,倒是兄弟我错怪二位了!见谅!见谅!”
阿云比罗夫大度道:“客气,客气,王兄弟不怪罪就好。”生怕王二就此错开话题,忙提醒道:“后来怎样?”
王二为分散对方精神,免得他细细琢磨,故意逗他,“后来?后来就到这儿了。”
阿云比罗夫一个谔然,“啊?”
王二笑笑,接着前面的话道:“兄弟被那两名女子掳去,被押进一处民宅,屋内却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
阿云比罗夫恍然大悟,“樱花部行事果然诡密,难怪怎么搜寻都没结果。”
王二半真半假道:“可不是嘛!不过说来也奇怪,她们竟似一早就知晓我的身份,将我带到城外军帐之中,别的不管,直问我随阿云兄来倭国做甚。我便随口敷衍,只说久慕海外风情,特地随阿云兄前来游玩,可恼她们就是不信……”
阿云比罗夫笑道:“王兄弟这话着实过于敷衍,便换作是我也不相信。”
王二白了他一眼,“她们见我不说,又使百般手段逼问于我阿倍将军军中情况。”言之时颇为激昂,“想我与阿倍将军一见如故,自然是不能把阿倍将军卖于他人。”
阿倍大是以为然,迭声道:“是极!是极!”
王二犹自不甘,忿忿道:“她们若是好好问我,还有可能,如此加刑于我身上,愈发是不能告诉她们了。”
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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