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得如此融洽,光喝茶显然是不够了。
王二提议咱爷俩出去外面找个地方好好喝几盅,主要还是怕一会冯宾茹出来撞见闹将起来。
薛万彻自然是巴不得了。
说走就走,转过两条街,寻了家干净些的酒楼,二人摆开架式一顿痛饮。
酒过三巡有些上头了,薛万彻算是彻底相信王二没有糊弄自己,才敢旧话重题,“贤侄这回能化险为夷,足以证明贤侄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来~老夫敬你一杯,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贤侄了。”
陪了他这么久,总算是等这句话了!
王二仰脖干尽,将酒盅重重往桌上一顿,长叹一声:“唉~”
薛万彻自然是要表示是下关心了,“贤侄这是何故?”
王二趴在案上,眼往上翻了翻,晃起右手胡乱摆着,“别提了~别提了~”
怎么能不提呢?
薛万彻四指轻拍,“看看~贤侄这还是把老夫当外人了!有甚为难事,不妨直言,就算老夫帮不上什么忙,说将出来心里也能痛快些不是?”
王二完全是一副似醉非醉神情,双眼蒙蒙眨了两下,“薛大叔,你知不知道~我这回是怎么进的刑部大牢?呃~”
薛万彻颇为失望,这事儿朝廷上下都知道,还问来干嘛。
王二眯缝着双眼,不无怨气竖起食指往前伸,“我鞍前马后跟了他这么些年,就为了人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啊?就一句话!连问也不问就把我扔进大牢!”
薛万彻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吓得赶紧连连嘘声,“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这么说!”
王二眼中泪花隐显,“我难受哇~薛大叔,我心里憋得慌,难受哇!”
薛万彻担心他再冒出什么大不敬之辞,慌忙劝道:“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贤侄千万别这么想。”
王二冷笑连连,“没事?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哼~若不是英国公和长孙大人因找不到证据,怕影响了他~他的声誉,才替我求情,今天~今天我也就没这个机会和薛大叔在这喝酒了。”言到此处,舌头都有点大了,“对!喝酒!来,喝酒!”言语间连灌几杯。
这些话要传了出去,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薛万彻可是坐不下去了,夺了他的酒盅,“贤侄,你醉了,醉了,走,老夫送你回府。”
王二霍地起身大手一挡,却是打了个空,身形歪了歪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晃了晃勉强立稳,指着薛万彻骂道:“谁~谁醉了?薛万彻!我告诉你~你~你!别以为我不~不~不知道,那日你到我府上,根本就没安好心,哼!”一番话骂得薛万彻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继续手臂在空气中乱划拉,“不过~不过我不在乎!嘿嘿~我不在乎!我现在算是看穿了,什么狗屁情谊,都他娘的~他娘的胡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在哪睡!来~咱们继续~继续~”
说话间已是一头往下栽倒,呼呼睡去,好在选的是桌案方向,没跌在地上。
薛万彻一边摇他一边唤着,确认是醉过去了,只得会了账又使跑堂去外面雇辆软轿,支了银钱告诉轿夫府上何处,终究是怕撞上冯宾茹被她恶骂,不敢亲自去送,让他们直接将王二抬将回去。
王二半真半假耍了老半天酒疯,也确实是有些累了,乐得歇息一会儿,舒舒服服被抬着,又怕回了去被冯宾茹追问是不是与薛万彻出去喝酒了,索性眯着双眼一装到底,也是酒劲上来了,结果真的呼呼睡着,连几时入的房都不知晓。
第二日醒来,头仍是有点隐隐作痛。
冯宾茹果然没忘记责问他怎么会和薛万彻出去喝酒,连冯立也埋怨他不该理会此等小人。
王二一脸茫茫然,拍着脑袋只说是和人喝了几杯,至于是不是薛万彻,却是不大记得了。
二人明知他在装糊涂,亦是无可奈何,只得语重心长嘱咐了几句怏怏出去。
幸亏任仁瑷还在坐月子,早晚都是小昭在陪着,王二这些天倒是睡在客房,要不然的话,少不得是一顿好骂。
王二赶紧着去洗刷一番,换了干净衣裳,又待了一会儿,自己闻了闻好像没甚酒臭了,这才笑嘻嘻去探夫人与女儿。
种子是种下了,现在只能耐心地等着发芽了。
结果左等右等,也没见薛万彻那有甚动静。
王二亦是清楚,单靠几句装疯卖傻的醉话,也不可能那么快便有效果,但心里仍是不免有些着急,暗思还得找机会再下点药才行。
思来想去,急刻间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想来还是去见见万岁爷,看看他有没什么好点子,反正也是有几天没去了。
好不容易待到天暗下来,王二这才匆匆赶往宫中,将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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