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觉出王二有变化的是频儿,半个月来,王二隔三差五带她上街,吃遍了长安城,玩遍了长安街
频儿性子纯,只道王二闲来无事,伴她玩耍。
任仁瑷则是不然,瞧着床前换着花样,日日新鲜“蜜芳斋”的果饯,口中笑言这厮是在补偿自己怀着然儿时的谗嘴了,心里却是隐有触动,暗暗替樱花稚子可怜,又叹王二心里有苦不对人言。
只怕是从今以后起了恨意,再没了往常般的平和日子。
是非是福无从说起,唯有以后多加留意,瞅了时机好生开导于他。
王二进宫的次数愈发频繁了,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只是在无人的时候,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变得凶狠起来……
当王二替冯宾茹搜集来的短剑匕首摆满整个房间、小昭金银翡翠各色首饰塞满整个橱柜时,任仁瑷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决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然儿已被小昭抱了出去,
房内只得二人,
任仁瑷望着一脸嘻笑的王二,心中阵阵隐痛,轻轻拍了拍床塌,示意他近前说话。
王二猜到她要做甚,故意瞎扯话题讪讪笑言,“老夫老妻了,还……”
任仁瑷直推身子乏,“躺得累了,过来扶我起来罢。”
王二只得上前,环臂将任仁瑷托起,再要松手,已被抓牢,任仁瑷顺势依偎而靠。
房中静了片刻,
王二没话找话道:“月子也快坐完了罢。”又垂耳轻言调笑,“寡了这许多日,想开荤了?”
任仁瑷啐了他一口,无奈被他五指在小腹间轻轻摩挲,不禁“嗯~嗯~”有声。
王二一本正经道:“唔~生产之后,有些皱折了。”
气得任仁瑷忘了初衷,刚要一掌将他打开,却听的后面跟了一句,“看来得好好轧一轧了。”登时春潮涌动,泛滥似五月间河水。
妊娠纹肯定是没可能“轧一轧”就会好的,但任仁瑷想要说的话已完全被“轧”成“嗯~啊~”之声。
看来终究是拿这厮没法子了。
好在王二临出门时回头道:“你放心,凡事我自有分寸!”
自从樱花稚子出事后,王二一直有口气憋在心中,狠狠地发泄了一番,不知不觉中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倒是异曲同工,任仁瑷总算是没有白“辛苦”这一场!
……
李义府屁颠屁颠跑了进来,人未进厅声已传来,“王将军,你倒安坐家中逍遥自在,可不知外面已是闹翻了天。”
王二挖苦道,“怎么?李大人要翻天?翻谁的天?”
“王将军,这话可不敢乱说!”可把李义府吓得够呛,这话要是顺着王二的嘴歪一歪,传到皇上的耳中,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二奚落道:“瞧你这点出息!外面怎么了?”
李义府挂一百年都不落下的笑容道:“梁国公和房驸马正闹分家呐!”
还以为是什么稀奇景,他哥俩闹分家也不是第一天了,至于这一次,王二更是心里有数,本就是他出的馊主意。
上次被各罚三月俸银,高阳公主自觉着受了天大委屈,时时来烦李治。
李治原是想各打一板让房氏兄弟狗咬狗,不曾想反倒惹火上身,实在被高阳纠缠得怕了,差不多是听到己家好妹妹的声音头就大。
王二果然一片忠心,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谏言“既是公主一心要分家,便索性让他们去分好了,只一条,等他们兄弟俩自己商量好了,签了名盖了戳,该怎么分将表章呈上来,到时候万岁爷再为主持。”
李治寻思,此计甚妙,亦合自己初衷,便将原话略略加工一番,大致意思说与妹子听,“你看罢~咱可是亲兄妹,若是朕来判决如何分,人家肯定会认为有私心,免不了朝臣有议论,不如这样,你们私下好好商量,得出个结果报上来,朕绝不含糊,一定帮妹子你把你们房家彻底给分了去。”
当是句句在理、声声有情,高阳公主除了感叹兄妹情深,几无话语。
大唐天子金口玉牙说做就说,立马传下旨意与房氏兄弟,由得他们自己去搞,如此一来,当真是耳根清静了许多。
高阳公主一心要房遗直就是过得不舒心,哪儿心痛往哪戳,别个都无所谓,单要世袭的“梁国公”;房遗直一辈子也就指着这个爵位活了,自然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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