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位是到院内接着打,还是坐叙同宗之谊,悉听尊便,一个时辰后,再见。”
她前脚才走,范程狠盯纨素道:“我身轻体健,你为何骂我又粗又野,为你的话,道歉!”
纨素撇嘴:“本姑娘骂你粗野难道骂错了?不分青红皂白闯人家新房,是为‘粗’;有人问话,听而不答是为‘野’,粗野人,没骂错!”
“你才是个野丫头!”
“你这个黑野人,有胆再说一次!”
“说十次都敢,野丫头,野丫头,野丫头……”
“我揍扁你!”
“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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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之心顶着脑门上的一大块墨迹,抬脸问:“娘子,外面在做什么?”
“吵架和打架,想去看看?”
“一个时辰没有到哦,之心不去。”
“乖。”罗缜在他额头又亲一下,当然,避开了那块墨迹。“等相公坚持了一个时辰,珍儿陪相公百草园找之行好不好?”
“一个时辰没有到,珍儿亲之心,耍赖!”
呃?这个呆子,在说什么?
之心抿着薄唇,似是赌气,却没停了笔耕。
才不管你!罗缜不是相公肚子里的蛔虫,猜不透这呆子又怀了哪种心思,直管取了算盘,审核起他抄写的帐册。但愈审,却愈是惊讶,怎么会?怎么可能?
不管是做了十几年帐目的自己,还是家中对数字最有心得的绮儿,在有关帐目时,都不可能全无贻误,是以审帐才被当成商贾之家存活的重中之重,但自己的痴相公……
“珍儿,一个时辰到了喔。”
“呃?”她仰眸,“相公……”这个呆子,他……
嘻,可以亲了喔,之心今天还没有亲过珍儿,好好亲喔……
“相公,我有话说……”
“之心亲得好好!”某人对自己学来的东西不被人欣赏颇感委屈,咪咪呜呜地,想着月月爷爷让之心看过的狼哥哥和狼姐姐……
“相公!”罗缜抓住这呆子的手,“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珍儿,亲亲啦……”
罗缜听任他半晌,又扯下他的毛手:“不行!”
“……珍儿……呜呜……珍儿……”
这……罗缜粉面羞红,“不行!”她纵算未经人事,也知这呆子身上发生的意味着什么,但外面那么高的日头,才不要!更有更有,谁教了他这些?
“珍儿,之心……”
“从百草园回来,晚上再说。”晚上,她定要问出,谁那样无耻,成他之师?
“晚上哦……”之心犹抱着娇小妻子蹭踏磨磨,“珍儿好软好软,之心喜欢……明天去百草园喔?”
“不行!”她到百草园,是为了解今年药材长势如何,更想知道由良家二夫人主管的药材行为何投入恁大,收益却日益萎缩……
薄红唇儿委屈撇起,控诉:“珍儿欺负之心!”
罗缜微仰螓首,挑眉:“是,我欺负你,你能怎样?”
某人知自己不能怎样,只得摇摇摆摆:“珍儿,不去百草园啦~~”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