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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些素淡的粥品,正好,今儿个早上给之心少爷买来的素肉粥在小厨房煨着呢,奴婢给端来。”纨素喜不自胜地颠颠去了。
“娘子,之心抱抱娘子好不好?”
“嗯?”
“就是轻轻的抱抱啦……”他要知道,娘子还是温温软软的娘子,娘子没有走,没有撇下之心去投胎。
“好,脱了鞋,坐上床来。”
“喔!”之心依言,而后软软将娘子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万般小心,“还痛不痛?”
“……不痛了……咦?”说也奇怪,方醒来时,明明感觉到剧痛来着,但像是也只有短短一刻,至于此时,竟然只感到打着厚厚绷带的不适,痛感……全无?“我当真只睡了七八日?”那伤虽然自己亲眼未见,但那足以击碎骨头的力道,却是着着实实感受到了,伤筋动骨呢,怎可能七八日就醒了来?
“好久好久啦,之心好急,之心对风爷爷说,如果娘子醒不过来,之心再不理他,风爷爷说娘子不会走,之心还是好急好急……”
“……好痛哦……痛哦。”罗缜苦皱了脸:这呆子,太多话,吓你一吓!
果然,之心变了面色,“娘子痛了喔?之心给娘子呼呼,呼呼娘子就不痛了……”
“傻瓜,骗你的。”罗缜莞尔,“这些日子,是不是哭来着?”
“……哭一点点喔。”之心赧然地垂眸,“之心长大了,之心要保护娘子,之心不哭了啦。”
“不哭还是哭了?”
“之心好痛,珍儿不醒,之心痛得受不住……”
傻相公,痴相公。罗缜用鬓上的发蹭磨他的颈,惹来呆子咯咯笑声:“娘子,痒啦……”说着痒,却扬高了颈任娘子来蹭,笑得恁是开心……
罗缎望着那旁若无人的亲昵景象,直谓难以置信。
姐姐昏迷的这七八日,她曾寻机扯住良之行脖襟,问他当初为何冒名骗婚,以致姐姐嫁了痴男为妻。良之行甩了她手,冷冷道:“大嫂受伤,是为了大哥收养的弃犬,你以为,有谁会为自己不爱的人做这样的事?”
当时,良之行正为姐姐熬药,她不能细问太多,于是又抓了纨素逼问:“姐姐受骗嫁了一个傻子,你怎不言不语?良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纨素小脸板肃:“二小姐,您不能如此说姑爷啦,小姐知道,定然会骂您。小姐没有受骗,而是……总之,小姐醒了,您问小姐就好,奴婢要看着那两个奴才畜牲别逃了,不陪您说话了……”
她等。她等姐姐醒来,她要明个究竟,然后,决定如何为姐姐出这口恶气。罗家的女儿何曾受人这等的欺负?纵是那个该杀千刀的江北鸿,在事发前对姐姐也是百般呵宠。这一棍之痛,一棍之辱,她会为姐姐讨回来!
但姐姐醒来,怎会是如此……“姐姐,您没事罢?”
“缎儿?”罗缜自之心肩上仰起螓首,嫣然一笑,“相公,这是我的二妹缎儿,你们见过了么?缎儿,还不叫‘姐夫’?”
“姐夫?”
之心咧出憨笑:“缎儿,你很好看喔,但没有之心的娘子好看。”
“这……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
罗缜迎着妹子惊疑眸光,坦然莞尔:“所有事,等我痊愈了我会一一告诉你,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向我保证,不向爹娘吐露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