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罗缜看着在客厅内与公公、婆婆相谈甚欢的双亲,不得不说,她的惊大于喜。隐隐地,总似有不祥预感。“您们……”
罗子缣目注爱女,心下酸楚莫名。若江北鸿所言属实,是自己,是罗家,连累了这个女儿。“缜儿,过来,让爹看看。”
“我的儿啊~~”罗母戚氏扑过来,抱住女儿便是号啕,“想死为娘了……”
罗缜亦眼际润湿,她何尝不思念双亲呢。“娘,缜儿很好,您莫要哭了……婆婆要笑话您了……”
王芸拭泪嗔笑:“这孩子,说哪里话,母女多日未见,合该要亲热些的嘛。”
罗子缣放目,“怎不见贤婿?”
父亲的眼神总使罗缜有莫名的忐忑,扶着母亲坐下,“相公他出外……”
“亲家莫急,我已差人去百草园去叫之心,他该是立马就会到了……”
话未落——
“爹,娘,你们找之心喔。”之心蹦跳进来,后面,是背着药箱的之行。
怎一个让她事先报备的机会也没有……罗缜心即一顿,捏紧了手内缎帕。
罗子缣招手:“贤婿,快来。”
良之行与罗缜目光微触,后者已是破釜沉舟的断然。他遂向罗家二老一礼:“小侄见过罗叔父、罗婶母。”
“娘子!”之心不知客到,只近到自家娘子身旁,“之心今天在百草园帮之行认了好多药草哦,之心很能干呶。”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罗缜举帕拭去相公额头的泥渍,“相公,来,去见过爹和娘。”
他们才行两步,却听一声凄呼“我的儿呀”,继尔“嗵”地,有人滑下椅来。
“娘——”罗缜疾奔上前,抱住母亲软晕的身子,再抬首,又是老父痛恸交加的眼芒。这……事情,怎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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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说的话没人会相信?江北鸿如是,连爹娘也如是?
罗缜抚额,愁肠百结。
“缜儿,爹一定要带你回去,一定!”
“缜儿,你如果还想娘能活下去,就一定要随娘回去……我的儿啊,我可怜的缜儿,呜呜呜……”
“老夫人,您先吃了这碗药罢,您长途赶来,本来就中了些暑气,加上这伤心过度,您不能再哭了……”
“纨素,你这个丫头……我们罗家待你不算不好罢?你为何帮着你们小姐瞒下这天大的事?你你你好……”
“夫人,夫人,老夫人!”
戚氏又晕去了。
罗缜亦惊亦痛,“纨素,快去喊之行少爷!”
“缜儿,你看你娘的样子,你也该知道,你这样的牺牲让我们多痛心!你不知道么?对我们来说,你们姐妹三个才是我们的无价之宝,你受了委屈,就如同在爹娘的身上剜肉一般……”
“可是,爹,我当真没有委屈,我当真是喜爱相公……”
罗子缣甩袖:“缜儿,不要说了!无论如何,爹和娘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陪着一个痴儿贻误终生!”
“可是,我已经是相公的人……”
“什么,你们已经圆房了?你们……那个痴儿……上苍啊,我罗子缣自问无愧天地,纵是商场上的争伐亦全凭本事较量,为何你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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