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然之心来了……”
“之心?”现听见“之心”这两字,珍珠公主小鹿般的眼内便满是惊恐,纤小身子更是蜷成一团向罗缜怀里钻去。“……之心在哪里哦?”
在房内闷头缂丝呢。因她罚他。
对于险失手伤着珍珠,那呆子也是有些悔愧,是以才乖乖领罚。“珍珠放心,他不会再打你。”
公主鼓起小嘴:“之心好凶哦,姐姐,之心这样凶,你不怕哦?”
罗缜愁了:唉,如此一个纯洁无辜的人儿,要她硬了不是,软了不忍呢……
“少夫人!”娉儿忽行色匆匆进院来,“有位公子爷来了,与范姑娘正吵得热闹!”
罗缜秀眉一挑,慧黠眼仁溜转时,揽住了珍珠肩头,“珍珠,你六哥哥来看你,要不要去见你六哥哥?”
“六哥哥来啦?珍珠要去,珍珠要去!走啦姐姐!”
如此看来,小公主的存在,于形势并非全无益处,至少那个烦人的六王爷,就易于打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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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嫁本王!”
“我为何要嫁你?”范颖无力反问。
这男人真是够了。她身体见好,心情不错,才请娉儿端来了些茶点欲在亭里度过一个悠闲午后,这男人便冲了来,横眉直眼地要她嫁他,是她病,还是他病?
“你为何不嫁本王?!”
“我为何要嫁你?!”
杭念雁听她闲闲事不关己的语气,气便不打一处蹿来。“你爱本王不是么?”
“卟——”范颖正将一口茶抿进小嘴,六王爷话甫讫,她便全然喷出,溅到了这男人脸上。
“你——”杭念雁黑了脸色,执袖拭面,“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持重一点?”
范颖黛眉蹙拢,眼波横睨,“我就是如此野性难收,不知持重为何物。所以,六王爷的厚爱,本姑娘无法领受。还有呢,六王爷对您自己的欣赏,也请适可而止。”
“你是说你不爱本王?”
“我又哪里给了阁下错觉,使阁下认为我爱你?”
“你若不爱我,当年为何……委身于我?”
范颖轻嗤:“我记得你也说过,一个畜牲不知人间廉耻,但要发了情,便会人尽可夫,哪有什么贞节可言……”
“……我不记得!”
“哈,王爷对前世记忆的选择倒是有条有理,那你记得什么?与我夜夜贪欢?鱼水交融?只羡鸳鸯不羡仙?”
“你、你这女人,说话好不知羞耻……”
“你忘了么?”范颖支颐石案之上,媚生眸内,“我是畜牲,本来便该不知羞耻。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因为与我贪欢,结果科考失利,一再骂我误你,全忘了我曾如何劝你读书,劝你上进。现在想来,人有时比畜牲更加不知羞耻喔。”
“你……”她的话令他七窍冒烟,她的神态却令他更是五内俱焚。“不许你摆弄这副姿态!如此轻佻,成何体统?!”
“你管我……”
“六六,你这样不行喔,你这样,范颖是不会嫁你啦。”
呃?杭念雁瞪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头,“这关你何事?”
之心得意地扬颈憨声:“当初娘子嫁之心,就是之心求来的,要想娶漂亮的娘子,不能像你这样哦。”
“……你,当真知道?”
“哼,之心当然知道,不然之心怎么会有漂亮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