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位身尊位高的公主,且公主的兄嫂只怕小妹身边的奴才欺负主子纯善,平日教得最多的,是如何使唤恐吓奴才,“你不去替珍珠找姐姐,珍珠去告诉九哥哥你欺负珍珠!”
张嬷嬷被公主逼得急了,“公主,您别犯傻了,那个女人对您存心不良!她不在了,良公子才能成为您的附马,您找她回来做什么?”
这话,飘散气中,随风而走。
正领着纨素在娘子失踪处向路人打听蛛丝马迹的之心陡地一僵:“纨素,风伯伯说,娘子的失踪兴许与珍珠的嬷嬷有关。”
纨素乌眸倏睁,“姑爷您当真听见了?当真是那个老贱奴做的?”
之心握紧双拳:“风伯伯听见了她的话,又说她的眼里有对娘子的杀气!”
“奴婢这就去把那只老贱奴剥了皮!”
“不行啦!”之心张臂拦住气势咄咄的纨素。“你不能剥她的皮!”
“姑爷,小姐都不见了,您还善良慈悲……”
“你要让她领着找到娘子,再剥她的皮喔!”
“……”
“姐夫,我打听到了!”罗绮与丫头纫儿匆匆从街头折返回来,“街角那个买豆腐的那日似看见像姐姐的人被拉进了一辆乌蓬马车,向东街驰了过去!我们再去沿路打听……”
“纨素你去剥皮,之心和绮儿去打听喔!”
“是,姑爷!”纨素好是激动:小姐不见了,姑爷却似一下长大,也算不幸中的幸事。
~~~~~~~~~~~~~~~~~~~~~~~~~~~~~~
身在囚室的罗缜,并不能断定自己的法子是否能够凑效。
无声诈死,若守门者进内探看,她将设法利用门的开关时机制出风来。若守门者跑去向随行嬷嬷送信,外面无处的风必然不会漏闻。无论如何,有风,她与相公便能心语相应。自然,守门者不闻不问亦有可能,那也只得改弦易辙,另觅他法。
“里面……有响声么?”
“……没有……信送到了?”
“送到了……”
隐隐绰绰,门外略微起音。罗缜稍松一口气,虽依然不能十成的确保,至少晓得自己并非徒劳。接下来,怕是需要几分运气了。
似乎有人拉开了挡板,确认当真无法窥得室内的端细时,嘱道:“嬷嬷让我来查看里面的人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这门不要开大了,容得我进去就好……小心小心,嬷嬷说千万不能开大了!”
“为啥?怕人跑了?有咱们看着,又有这高门深锁的,她一个女人能跑得掉?”
“嬷嬷吩咐的,嬷嬷说国师一再交代……”
……国师?好一个得道高僧哦。
“又关国师啥事?这女人到底是啥来头?”
“算了,你们两个跟我进来罢!人若死了,赶紧抬出去埋了,万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罗缜披被倚向身后绵软墙面,垂首无声。
“这……人到底死了没有?怎这副姿势呆着?你,去看看!”
听得有脚步声近,罗缜浅张密睫,窥有指探到自己鼻下,另外有两人就在土榻之前,她倏尔将披被一甩,蒙到近处人头上,从另一角跳下土榻,向石梯奔去。
“……上当了!抓住这女人!”
罗缜纤足攀上石阶,口内大喊:“之心,救我!”适才被拉开的那扇挡板没有关阖,风已自外面透来,有风,便能找着相公。
“臭娘们,敢骗老子,抓了她咱们非给她个教训!”
终究是一日未餐,罗缜体虚力短,才攀三阶,追兵已赶到,有一只手自后薅住了她散在肩上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