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什么,因为她根本到不了贺南。
她没想过要欺骗阿鎏,她只是不想有后顾之忧,她想要守护的东西太多太多,也许是她太贪心,一样也不愿放弃,才会走的如此艰难。
在璎炎兀鎏走后的第二日,铁心竹回宫,她带着冰魂和雪魄直奔皇帝寝宫天御宫,那个她曾经出入自由的地方,如今每走一步都会有人阻拦,她今天必须知道,到底什么原因让他对她一直避而不见。
她问过随军一起回京的随云和随雨,那二人因为受伤一直将养中,所以也只是知道皇帝受了内伤,但确定并无大碍。
“皇后娘娘您慢点,皇上如今正忙,您先回凤栖宫歇着,等皇上忙完了老奴再去接娘娘的驾。”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宫人追随在铁心竹身后劝道,铁心竹挺着大肚子走的也是又快又稳,脚力差一点的根本跟不上。
柳公公在重光帝在位时就是这天御宫的主事太监,为人谨言慎行,处事极有分寸,他确定这个时候皇后娘娘见驾真不是好时机。
“凤栖宫是什么地方?没去过。”铁心竹虽然这么问,可脚下步伐没减缓半分。
呃,柳公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是皇后的寝宫啊,也难怪娘娘没去过,皇后从嫁进宫就一直住在皇帝的寝宫中没变过,不知道也正常。
转眼间,铁心竹已到天御宫的内殿门首,练武之人听力极好,她还未进殿,门内的萦萦欢语已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铁心竹的心有些绞痛,他果然变了,也好,也罢,就让他们再无牵挂。
她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推开门扉的,她也想过退却,想过眼不见为净,想过自欺欺人,她不确定自己能承受他变心的打击,但她更想要的是真相,即便残酷,她也会去接受。
她曾经不也怀疑过策抱别的女人,可那却仅仅是一个误会。耳听可以为虚,所以铁心竹抱着一线希望推门而入,然而,奇迹却没有发生。
床上两个浑身**的女人铁心竹不认识也没见过,可和那两个女人交颈缠绵的男人她却再清楚不过。
“皇……皇上……”两个女人被铁心竹凶煞的气势所吓,向唯一的靠山软语求怜。
“是什么风把朕的皇后吹来的?”韩修竟不避讳,继续同二女亲昵交缠,享鱼水之欢。
铁心竹恭礼欠身,缓缓道:“闻陛下身体抱恙,特来探望。”
眼见为实,即使这个男人有着策的声音,策的容貌,可惜他不是她的萧千策,她的策,身上会有因为爱她而留下的伤痕,他说,那是他爱她的证明,让她每看见一次就能想起他有多爱她,还有,他的策不会这样轻浮,如玉温柔的眸子不会带着邪气。
“如皇后所见,朕很好。”韩修一个挺身,惹的身下女子娇吟连连。
“请皇上保重龙体。”铁心竹话语沉肃,刚想告退却又忍不住问道:“其实臣妾来此是想求皇上替臣妾腹中的孩儿御赐一个名字。”
“这名字朕要好好想想。”韩修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诚意,明显就是推脱之语,但铁心竹也不在乎了,欠身告退。
她完全肯定他不是萧千策,因为策早已替孩子取了名字,恩爱,这是她和策的秘密,是她与他的羁绊。
出了天御宫,铁心竹对冰魂和雪魄道:“真正的皇上一定还活着,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回来。”
冰魂和雪魄领了命,他们相信只要真正的皇上还活着,暗皇中的寻卫就一定能找到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俩帮我记住。”
冰魂和雪魄闻言皆是一愣,因为铁心竹时常嬉嬉哈哈,多数时候没个正型,他们从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模样,这样既严肃又冷厉的言语举止,他俩都有些招架不住,为何一个女人也会有如此强烈且霸道的气势。
而且她究竟要他们帮她记住什么事?居然能说得这样咬牙切齿。
“等我重回天御宫时,一定要提醒我把那张床给扔掉。”她光想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