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道。”韩嫣解释道。
“没关系,有我在,别忘了我也是男人,背着嫣走一天都没问题。”走一辈子就更好。
“嗯,谢谢你,兰儿。”韩嫣拢了拢环住铁心兰的手臂,贴的更紧。
他的肩背还不宽阔,枕起来并不算舒服,但却令她好安心,这个窄瘦的肩背让她有些眷恋呢。她突然在想,等他长大时,肩背变的宽阔后,这上面会伏着哪个女子,不论是谁,都让她好羡慕。
瞅着铁心兰那张绝世俊颜,她能够想象的出他长大后迷倒万千少女的模样,不禁脱口呢喃道:“风流鬼。”她竟然会对他莫须有的罪名而吃醋。
铁心兰不明白韩嫣的心思,只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窜起的欲望,那种最原始的冲动。
大慈寺中,韩嫣虔诚的对着佛祖礼拜,她所求不多,只求他平平安安。
听闻铁心兰要参加竞选大将军的武试,她就好心急,先说这殿前武试肯定高手如云,上了比武台便将生死都搁在上面,刀枪无眼,有个万一怎么办?就算当了大将军又如何,‘瓦罐难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她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想看见他马革裹尸,青山埋骨的下场,她只想他做个平凡的男子,那个常哄她开心的男孩子。这便是她为什么要带铁心兰来上香的原因。
铁心兰是年少心胜,对鬼神天命自是不信,可韩嫣跪着他也只好跪在旁边,少年好动,没多久便跪不住,东挠西抓,眼睛都不瞅佛祖,侧目直盯着韩嫣傻笑,被韩嫣眼神一嗔才收敛一点,不一会儿又偷瞄了过去。
韩嫣不再理会胡闹的铁心兰,接过方丈大师奉上的三柱香,端在手里,禀明上苍:“信女韩嫣,求佛祖保佑铁心兰生平安乐,若有灾祸韩嫣愿折阳寿来换……”
“啪!”的一声脆响,铁心兰拍掉韩嫣手上的香,俊颜含着盛怒,对韩嫣大声吼道:“谁要你拿阳寿来换?”她在践踏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吗?他堂堂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吗?
铁心兰蹭的跳起身来,指着佛像扬言道:“你要是敢折她的阳寿,我就拆了你的金身。”
韩嫣忙拉住铁心兰要他闭嘴,一旁和尚们皆念起佛语,欲平息铁心兰的嗔怨。
铁心兰一把扛起韩嫣就出了大雄宝殿,才行到阶梯前,天空中一道响雷落下,接着闪电不息,雷声不断,天色顿暗,并刮起狂风下起骤雨。
“你这死孩子,看吧,老天生气了。”韩嫣抡起粉玉般的拳头捶在铁心兰后背。
“够了,我不信命。”铁心兰放下韩嫣,大步走下阶梯,行到佛院中时已经被淋了个透,铁心兰仰天长啸,稚嫩的声线竟也气势恢宏:“天又如何,我不怕你,你要真有能耐,你现在就霹死我……”
话音刚落,空中红光破空而落,伴着韩嫣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一道雷电击在铁心兰身侧的参天古树上,被灼焦的古树倒落在院中。
韩嫣拖着脚伤一瘸一拐的小跑到铁心兰身边:“兰儿,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
铁心兰一阵狂笑:“它不敢霹我,所以,嫣,不要怕,别再说什么拿阳寿来换我的平安。”
韩嫣从没想到一向柔顺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如此冲动,铁心兰的极端着实吓坏了她,她抓着铁心兰的衣衫哭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这样的傻话。”
其实,铁心兰这也是压抑太久后的暴发而已,当他知道一直崇拜的大哥却是大姐时,他就恨不得自己一夜之间长大,后来传言大姐战死,他更是自责难过,他想变强,想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被别人保护,韩嫣的话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想做她的男人而不是被她当弟弟一般疼爱。
铁心兰一把将韩嫣打横抱起,然后步回天梯,向主持方丈讨要两间厢房留宿,他俩浑身湿了个透,看天色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放晴,于是打算在大慈寺过夜。
老方丈唤了小沙弥替他二人引路,等人走没了影,老方丈才拿出先前韩嫣所求的签。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木已成舟再难回林。’
若问姻缘,那便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至,然这又是句藏头诗,开头的‘人’和‘木’字,合在一起就是个‘休’字,暗喻万事皆休。
老方丈打一佛语,然后将签放回竹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