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仰躺在客栈的床上,心中纷杂不已。或许,现在我身在倭国的话,我已经不能理直气壮的鄙骂他们了。
虽然我仍有勇气,但我已经没有那份值得骄傲的底气了。
我一直认为康先生是一个博学多识的良师,又是温良淳厚如父般的人。这是我与他共居近一年得来的印象,也是这三年多他在我心中的影子,他在我心中一直是我尊重的人。
但经了今日,康先生在我心中的样子,却着实的模糊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虽然我不想用这个词语形容他,但我的的确确的感到,在此时的他身上,有一种“疯狂”。
———虽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但是,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个想法让我心中非常不舒服,我实在怕我哥子也同康先生一样。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事?是我哥子说的那为国为民的大事么?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何他又让我非出京城不可?难道他知道自己会有危险?
若是这样,我就更加不能走了,我要留在京城。
我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连皇上都恐惶不已的话,肯定是非常可怕的物事。估计即使是那个持着巨刀的虬髯汉子,都无能为力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张惶了起来。不过虽然如此
嘿,因为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
———百里太一说过,中秋节之前,他一定会来京城寻我的。
我相信百里太一,相信有他在,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
我相信。
一想到百里太一,我心里便踏实得很。
嘿,想到那虬髯汉子见到天神一般的百里太一时的吃惊表情,我便想笑。
———嘿!你以为你很威武么?
我急奔了一上午,实在是累坏了。
不但腰腿酸软,后背那一条棍伤,更是让我每每呼吸都痛的龇牙咧嘴。我躺在床上坐卧不是,便叫了店小二,给了他银子让他给我买回几帖膏药去。
想到着棍伤,我又想到了那白痴随袁尉廷去的那一幕,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心头萦绕不散。
还有,那白痴在大街上,看到人的时候的异样表现,我总是觉得他在畏惧、害怕什么东西。他究竟在怕什么。
人??
嘿,还真是白痴,人有什么好怕的?
在我这房里住了两个多月,这蓦的走了,还真不大习惯......
这些纷絮杂乱的念头,一个接一个从脑袋里冒出,我熬不过倦意便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好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我才醒来。
不知怎的,这一觉醒来之后,我只感到头痛欲裂,如同喝了一整缸的劣酒后酒醒的感觉一样。
我不禁用拳头使劲砸了砸脑袋,不成,还是胀胀沉沉的疼。大概是病了。我想喊小二去给我要一碗姜汤,但睁眼一看,我便呆住了。
这......这是我住的房间么?怎么狼藉一片?!
不光是包袱,连箱子、柜子、抽屉......全给人打开,翻看得乱七八糟。我的衣服、鞋子、褡裢......全斗七零八落的给人散落抖落在地上。就连我床下的隔板中,还是我睡的褥子下,全都被翻腾了一遍。
莫非...是...遭贼了?我啊的不由叫出声来,也不管头痛欲裂,便翻身下床急忙察看,结果我仍是吃了一惊。
查点的结果,我是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丢。
我又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随身的衣物、细软、银钱......一样都没有少。甚至那些百里和我从那些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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