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心儿好歹也是你们天吝山庄的贵客,这儿也就勉强算是心儿的闺房了,亦庄主是不是以后注意点,不要来心儿的闺房犹如到自己家后院一般随便,心儿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亦公子见多识广,想必识大体定会顾全礼仪,想一个万全之策。”依兰瞥了一眼坐在桌边手把手教心儿写字的亦舒,不悦的说,这傻心儿,被人占便宜还这么开心,这丫头的脑子永远都那么瘦。
“这么些天了,怎么还没见你被大哥**好啊。不过,好像是几天不见,脾气还渐长了。”亦舒放下许心儿的手,趁势将手放在许心儿的肩膀揩油。
“姐,亦舒正教我写字呢,你过来看一下我写的好不好?”许心儿伸出被墨汁染得脏兮兮的手欲拉依兰。
“心儿,你还是这么没眼光,名师出高徒,拜师也不拜个好一点的,跟这种烂师傅也就只能写出这种水平。写成这样其实也不能怨你,谁让有人误人子弟,‘毁人不倦’呢。”依兰故意损亦舒,其实他对心儿的好也看在了眼里,只是不想让他轻易的就得到,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以后都不会太珍惜。没有阻力就创造阻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依兰决定勉为其难去做那小小的阻力。
“依兰,你此话说得就有些失公允,这是原则性问题,我可不会卖面子给大哥,你倒是说说看,我这字体这么了?”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字迹被人评得一文不值,亦舒颇感生气。
“去,我岂是那种躲在人背后的胆小鬼,怎么说我也是站在巨人肩上的智者。写字,首先三观得正,你哪点正啊。看你的字型,以及笔势走向,你习字的时候是不是临摹的陆机的《平复帖》?”依兰稍稍辨认了一下亦舒写的字说。
“没错,能看得出来也算你肚里有点墨水。”亦舒摆出一副看你如何分解原由的样子,捡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陆机这人最没品,好游权贵,趋之若鹜,为了巴结权贵,违背自己做事的原则也在所不惜,比其他祖父陆逊简直是天壤之别。当年他祖父官至东吴丞相,火烧连营就是他的杰作,估计当时如果他还活着也得被这不肖子孙气得跳进棺材。”依兰也毫不软弱,一一摆明观点。
“虽然说你读的典故还真不少,但我还从没听过习字还得考察一下生平背景,从习字的楷模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你的想法是不是也太荒唐了?”亦舒笑呵呵的发问。
“字如其人,想写好字首先握笔要正,坐姿要正,一个做人不端正的人,又怎么能真正做到?这么多书法好的名家你都没挑选,偏偏选中了这个,你不是人品有问题又是什么?”
“那你最喜欢的书法家是谁?”虽然是歪理,亦舒却听进去了,而且还很想知道她接下来的高超见解。
“单从人品上说,我喜欢东汉末年的刘德升,遗世独立的隐居之人。若不是他收了两个有名的徒弟,母以子贵,师以徒荣,恐怕以他那闲云野鹤的心态世人难以知晓,可惜他的大作早已失传。不过若是写字的气势我更倾向于王羲之与其子王献之。”依兰侃侃而谈,这些对本就喜欢看名人轶事的她可谓是如数家珍。
“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不像我,我只吃过卤鸡采过灵芝,哪还听过什么陆机王羲之?”许心儿见依兰与亦舒聊的不亦乐乎,自己几乎插不上嘴,嘴上不说,心里却未免有些难过。
“心儿,人生难得糊涂,简单点多好。如果你对这些有兴趣,以后我可以教你。”依兰不忍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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