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这样,此盛彼衰,东边日出西边雨,这边好来那边坏。
“乔姨娘,听说今天府里又来了一个青楼女子。”一名婢女半跪在一名美妇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捶腿。
“甜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爷不是经常带青楼女子回家嘛,早该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也新鲜不了几天。”乔梦语斜躺在凉塌上舒服的喝着绿豆汤,身边的丫鬟轻盈的摇着蒲扇。
“这次可能不太一样。”甜儿并非人如其名,一脸尖酸刻薄相,外表一点也不甜美。
“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是带来的女子有哪处像那个贱人,反观爷带回来的女子哪个不是这样?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这次又有哪点像那个贱女人了?鼻子还是嘴巴?”乔梦语示意身后的丫鬟退下,自己摇着蒲扇,慵懒的起身。这一年来,乔梦语也几乎死心了,不再指望他能爱上自己,只求他能将自己扶正。不计较那么多日子也好过些,反正他也不会留恋同一个人多久。如今已是府里的半个女主人,只要没有人会威胁到她这个地位就行了,因此乔梦语通常对向问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不是一点像,是一模一样。”甜儿声音渐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不小心掉出来的。
“什么?你可曾看清楚?”粉红色的蒲扇应声落地,可惜它的女主人乔梦语丝毫没有捡起的意思。
“我亲眼看到的,真的与死去的夫人一模一样。老爷这次还让她住进了夫人以前的闺房——鸣翠楼,您看爷这次?”甜儿一副言犹未尽的样子。
“一模一样又如何?我能送她下一次地狱,也能送她再下一次。有一两分神似那贱人,老爷都会迷上很久,一模一样的话我就更不能留她。待我明早用餐的时候先打探一下虚实,再做定夺。”乔梦语抬起精致的美足使劲的踩了踩地上的蒲扇,言语中不经意地露出一股狠劲,“爷呢?”
“听说彭大人来访,所以爷在书房见彭大人。”甜儿怯懦的回答了句,行为越发谨慎,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发怒的豹子,那就后果堪虞了。
“我要静一下心,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另外,派几名麻利的下人给我盯紧鸣翠楼,看那些存不住气的贱女人谁先去拜访。”乔梦语说完转身进了屏帐的后面。
夜幕低垂,各房门口陆续挂上灯笼,向府书房的窗上隐隐约约的映出两个人影交头接耳,似乎正在酝酿一宗不为人知的大事。
“彭大人这次亲自来到寒舍,小人万感荣幸。不知大人所谓何事?”向问天毕恭毕敬的行了个跪拜之礼。
“坐下吧,官场的寒暄,老夫见多了,也就不必整这些虚假的东西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夫这次来的目的,一会儿你自会知道。”彭尚书臃肿的身躯在宽大的太师椅里跃跃欲出,很是滑稽。
“小的愚昧,让大人见笑了。”向问天陪笑着,捡了个距他较近的座坐下。
“梦语最近怎么样?”说这话时,彭尚书脸色微微缓和,似乎还透漏出一丝的慈祥。
“梦语她最近很好,大人若是想见她,小的这就差人让她前来。”向问天也是一头雾水,乔梦语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彭大人却每次来都问及她的近状,也因此将府里的大小事宜交给她处理。
“一年前是我救了你,你应该记得吧?”话锋一转,彭尚书提起了一年前的那件事。
“当然记得,若不是大人出手相救,纵使小人侥幸不死,恐怕此时还在大牢里受罪呢。大人的再造之恩,小的一刻也不敢忘记。”向问天想起了一年前惠儿死的那件案子,更是疑窦四起。当初穷秀才宋秀成一纸诉状将其告上了县衙,府衙的捕快已从府内的下人口中得到了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甚至牵连到了文府的灭门血案,本以为在劫难逃,谁知彭大人出面帮忙,最后这事被当做悬案闲置了些时日,不了了之了。
“记得就好。那我有件事要你去做,你应该不会有怨言吧。”
“别说是一件事,纵使是百件,上刀山下火海,小人在所不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向问天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也用不着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的发妻死了也有一年了,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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