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找处茅厕,可怎么也找不着,便想找个人问问。正巧看见一间屋子的灯还是亮着,于是我凑上前去,准备敲门。可我没想到这么晚了,屋里竟然还有两个人交谈。我一时好奇听了几句,没想到让我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许心儿一五一十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什么秘密?”依兰似乎从许心儿的讲述中抓住了些要点。
“原来向问天和彭尚书有个天大的阴谋。他们跟孟老爷合作,企图明天将天吝山庄一网打尽。”
“孟老爷?心儿,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这就回鸣翠楼。”依兰拉着许心儿快步离去,半柱香的功夫,已到了鸣翠楼的的主厅。
“到底怎么回事?”依兰一边倒水一边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他们的意思,这孟老爷原是他们一伙的,他们好像要从天吝山庄抢什么东西。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听到向问天说,明日的事都已安排好了,绝对万无一失。”
“照你这么说,天吝山庄应该有麻烦了。天吝山庄对我们姐妹也算不薄,心儿,事不宜迟,你即刻动身,前往天吝山庄通知亦舒一声吧。”
“恩,我正打算这么做,天已黑,我早去早回,免得人生疑。”许心儿说完便冲出了鸣翠楼。
依兰躺在床上刚有睡意的时候,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睁开眼发现是许心儿,连忙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根本就进不去。天吝山庄如今戒备异常森严,各处皆有高手把握,我怕打草惊蛇,也不敢硬闯,只好回来了。”心儿话语中说不出的挫败感。
“这下坏了,天吝山庄明日恐怕要出大乱子了,我们得想个法子。”依兰睡意全消,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翌日清晨,向府里唢呐声四起,热闹非凡。
“心儿,别磨蹭了,我们得马上混出府,想办法混进天吝山庄,一探究竟。”依兰已装扮成男子,急切的催促还在准备的许心儿。
向府办喜事,人走动多,依兰和许心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混出府了。
“这位兄台,你们是不是也要去天吝山庄送贺礼啊?”依兰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抬着朱红色的木箱,旁边还有一位监工的四十几岁的男子,估计是名管家,正朝天吝山庄的方向走去,便大胆的上前搭讪。
“对呀,小兄弟你是不是也是去贺喜的?”管家模样的人回答。
“是啊,我与家弟也是去道喜的,只是第一次来扬州城,人生地不熟的,还真容易迷路。咱们恰巧顺路,不如结伴而往,也好做个伴啊。”见自己猜对了,依兰抓住时机套近乎。
“行啊,小兄弟,你们是打哪来的?”管家疑惑的看了看两人,细皮嫩肉,不像是坏人,也就没拒绝。
“从京城里来的。早就听说这扬州城热闹非凡,适合游玩。不知兄台可否简单介绍一下好玩的地方,我和家弟道过喜之后也好游玩一番。”言多必失,依兰即刻转移话题。
天吝山庄坐落在山的半山腰,周围群山环绕,风景自是秀丽不凡。
依兰对这沿途的风景赞叹不绝,上次偷跑的时候没空留意,如今也算是第一次见到。听着管家的解说,不知不觉已到了天吝山庄的正门。
“这是福临山庄宋老爷的贺礼,老爷身体抱恙不能前来,烦劳通告你们庄主一声,就说改日我家老爷必定登门道歉。”管家将礼品交与在门口打点的小厮,便告辞了。
“也不知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前来贺喜的老爷全都抱恙在身,这已经是第十五个了。”那小厮一边记礼单,一边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小兄弟,你刚刚是不是说已经好几位道喜的客人同时抱恙在身?”依兰听清楚了那小厮的喃语,心知大事不妙。
“对啊,也不知怎地,今天前来道贺的人都说自家老爷抱恙,放下贺礼就离去了。对了,你们二位可是来道贺的?哪个府上的?”小厮翻阅着礼单,查看还未造访的府邸。
“我们兄弟二人是从京城来的,是你们二庄主应龙宇的朋友。听说今天是龙宇的大哥金婚吉日,所以冒昧前来,道一声喜即离去。”依兰知瞒不过去,索性半虚半实的严明。
“二位公子里面请,你们比那些商贾之人有情有义多了。用着的时候溜须拍马,一转眼不知怎么的,连贺喜都是打发小厮前来送贺礼。”估计是小厮终于逮着人发泄了,一个劲的跟依兰吐苦水,听得二人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摆脱他,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