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难道也有罪不成?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多加注意,保障百姓安全,防患于未然。”
司净在心中点了一下人数,决定结束这场辩论。
于是以手按桌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便投票吧。觉得柳宵形迹可疑,需要关押的站起身,认为应该放任不管的不需要动。”
“司净大人这话是不是有失公平?”司礼有些不开心。
司礼面色冰冷,没有回答。
正如司净所料,当先站起身的是第三组组长九命君,随后便是第四组组长,第五组组长,共四人。
在座的还有司礼、第一组晓慕、第二组非渊、第六组成寻、第七组焦宁,共五人。
司净目光投向成寻。
成寻双手撑桌刚要站起身,却见对面晓慕疯狂使眼色,并微微摇头,一时他有些犹豫。
柳宵是个难得的神佑者,获得了更多的神性,日后确实不可估量,但是万一他真的有问题,那也是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最终,成寻还是放弃了自己的爱才之心,叹口气准备起身。
司净也目露微笑。
一共九人,自己这边有五人,超过了半数。
结果成寻屁股还没离开椅子,第二组非渊站了起来。
“非渊你干嘛?!”
晓慕一直在关注成寻,此刻惊讶之下喊出了声。
非渊垮着脸,叹了口气。
“柳宵一眼看穿了我的‘生死边界’,说句不怕诸位笑话的话,我有些恐惧。”
“他哪里看穿了?他虽然选择了杂家,但是他确实是个猎人的料,感官灵敏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他有这个天赋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晓慕反驳道,希望非渊能够改变想法。
“没那么简单。”
非渊摇着头,没有多做解释,也没有改变决定。
成寻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此事自己的决定已经不重要了。
司净抓住机会开口:“五比四,会议结束,柳宵收押狱中,择日审问!”
“等等。”
司净看过去,见是焦宁。
“焦宁组长,有什么事吗?”
“我愿意为柳宵担保。”
“焦组长,柳宵身上神性的量何其多,说句不恭敬的话,比司殿阁下的神性还要多,万一出事就不会是小事,你怎么担保?”
“我会对他严加管理,日后若是真的犯了什么事,无论对他的处罚如何,我愿意与他同罪。”
司净整理长袍,缓缓坐下,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最终司净还是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惩罚你又有何用?焦组长你我年纪都不小了,何必意气用事?”
“我若不意气用事,怎么会到了这个年纪还在第一线当个组长?”
焦宁沉稳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很是违和,但是周围其他人都一言不发,显然默认了。
司净看了眼司礼,只见司礼竟然也摇了摇头,显然此事不成。
正沉默间,扣门声响起。
笃笃笃。
门本就是开着的,是一个身穿靛青长袍的侍者走了进来。
侍者面如枯木,双目无神,木讷地对着两位司职行礼,然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司礼、司净大人,猎家使者来过。”
“猎家?”
“使者?”
众人惊讶。
司净问:“那人呢?”
“他已经离开,留下一个礼物。”
“拿过来。”
一个半米长的木盒被放到了桌上。
打开后,一把短剑静静躺在其中,这短剑一端开双刃,另一端没有手柄但是有羽毛纹装饰,旁边还有一个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归鸿”。
司礼看完神色奇怪,一言不发。
司净皱了皱眉,问道:“来的人到底是谁?”
侍者回答:“他自称是猎家使者,但是也强调了一下自己姓猎,他临走还有话要求带到。”
“说。”
“他说:‘家主听说有猎人柳宵加入了杂家,虽然没有加入我猎家,但是家主有爱才之心,所以不仅不追究,还特地赐下超凡物品。此举你们侍神国要好好学学,不要一味古板固执。’
“说完后他就离开了。”
司净一巴掌拍在桌上:“他是个什么人,有胆敢管我神殿的事!”
司礼道:“这猎家什么时候有了个家主,出手还如此阔绰,此事应该请示司殿阁下。”
“不过是个不知名之辈,何必打扰司殿阁下?”
笃笃笃
叩门声再起,又一名侍者前来。
“司礼、司净大人,司殿阁下有话传来。”
众人脸色微微变动,一齐站起身来。
“司殿阁下说:‘此次会议到此结束,柳宵一事不再追查,归鸿剑也按照猎家要求,赠与柳宵。’至此。”
“为什么?”
“司殿阁下料到司净大人有此问,所以特地提醒,中枢发出预言,柳宵并无危险。”
“中枢发出预言?”
“中枢为什么会特地为了柳宵发出预言?”
“自从上次预言,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吧?”
“凡有言必成真,中枢自然不会有错。”
……
“既然中枢有此预言,那我们自当遵循。”
司净将木盒盖好推到焦宁面前,然后将柳宵的那幅画也递了过去。
“焦组长,这些就交给你了。”
焦宁接过,起身告别。
其他人也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