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安宁。”
“安全的安,宁静的宁。”
“听姐姐说,这个名字是母亲给我取的,可是我对母亲没有一点印象。”
“在废土,没有女人可以在生育之后活下来,这里不允许有生的希望存在。”
“就像这里的夜晚,带给人的只会是绝望。”
“同样,我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这个人像是不存在一样,没人知道他。”
“幸好,还有姐姐陪着我,她教我格斗,教我杀人,教我怎么生存。”
“姐姐很少跟我谈及有关猎人的东西,她不想我成为猎人,她说那是诅咒。”
“我没有在意,只要姐姐在,我可以平安一生,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我会过得很好。”
“但是幸运又怎会常伴呢?”
“九岁那年,天黑了,风停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无尽的黑色将废土掩埋,陷入永恒的沉寂,那是连灾兽都不愿触碰的黑暗。”
“也就是在那一天,姐姐走了。”
“她说要去找一件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应该很重要才对,可惜的是我不能陪姐姐一起去,我太弱了,而姐姐不同,她是很强大的猎人。”
“临行前,姐姐送了我一个吊坠,她告诉我,无忧神会庇佑我。”
“但我更相信这是姐姐的庇佑。”
“黑暗终究带走了姐姐,我在等待姐姐归来,但是直到家里的食物几乎吃完,我依旧没有等来我的姐姐。”
“我知道,姐姐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以后我只能孤身一人。”
“我没有哭泣,因为姐姐说过,安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是个男人。”
“我开始拾荒,身体的弱小限制了我的收货,幸运的是碍于姐姐的余威,我仅有的收货没有被别人抢夺。”
“但是好景不长,那一年我十岁,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危机,姐姐猎人的名声无法再给我庇佑了。”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有些苍老的男人,可笑的是他竟然诱骗我说是我的叔叔,说要照顾我。”
“可我知道,他不过是想把我卖了而已,卖到陵城,做一个奴隶。”
“他难道认为我是一个傻子吗?”
“在我天真的笑容下,他被迷惑了,直到我用刀划过了他的脖颈,他才想到反击,真是个傻子。”
“猩红的鲜血洒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朗,就连那灰暗的天空,都仿佛变得清澈了很多。”
“杀人,原来如此简单。”
“时间仿佛轮回,我开始了重复的拾荒生活。”
“直到十一岁那年,我认识了我的第一个朋友,黑子。”
“记得那一天,他像一只爬虫一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真的很黑,哪怕是心。”
“和他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很善良,至少我不会为了利益杀死救过我的人。”
“用他的话说,他只和强者做朋友,弱者不配拥有朋友,那只能算抱团取暖。”
“至于我们,可能两只皆有。”
“从此,我的拾荒路上多了一个人。”
“原本,我们的收货足以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之间分歧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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