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苡欣猛地摇了摇头,似乎要把刚才的那个想法从她的脑中甩出去一样:唐苡欣,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当脸上真觉得痛了,她也彻底清醒过来。
“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唐苡欣突然听到坐在对面的苏凯阳开口说道,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我刚才的那番肆无忌惮的“窥视”,竟让他有所查觉?
不可能吧?
他不是说他什么都看不到的吗?
唐苡欣在心里安慰自己,但到底没什么底气,此刻她只觉得脸颊发烫,目光不自主的躲避着他的那张脸。
她的肚子突然在这时不争气的“咕噜,咕噜”接连响了好几声,唐苡欣的脸在瞬间涨得通红,竟连说话也有些不连贯起来:“没有,我……我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你说。”
但她的身体似乎是要拆穿她的谎言一般,她的肚子又接连鸣响了好几声,唐苡欣窘得只愿此刻眼前的地面裂开一条地缝,好让她一头钻进去躲起来再也不用面对他。
唐苡欣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除了早餐时吃了两个豆沙包子,喝了一杯银耳汤外,可真算得上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了。
她是典型的南方人的饮食习惯,中餐和晚餐如果吃不到米饭,心理上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直到米饭真的下了肚,才算是了了一天的功课。
在苏凯阳打点滴前,为了怕他空腹输液发生意外,唐苡欣曾征求过他的意见,问他想吃些什么,可她从苏凯阳嘴里听到的只有三个字:“不用了。”
唐苡欣只得自作主张到医院附近的一家糕饼店给苏凯阳买来了两块蛋糕,因为她在苏凯阳公寓玄关处的立柜上看到了一个显然是某种糕点食品的外包装盒,她猜想他应该不会排斥糕点类的食品的。
苏凯阳对于唐苡欣的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显然并不领情,但最终他还是皱着眉头把那两块蛋糕吃了下去,因为唐苡欣被他逼急了脱口而出的说道:如果他不吃下去,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在这家医院里呆上一整个晚上。
苏凯阳语调冷淡的说道:“那么能请你的肚子别再叫了吗?很吵。”
唐苡欣听到这句话,顿时又羞又恼,尴尬感笼住了全身,有些话已经冲到了她的嘴边,但几秒钟后她还是紧握着拳头把那些话重又咽回到了肚里。
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他是你的客户,他不久前还动了手术,他现在还挂着消炎点滴。别和他计较,别和他一般见识,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忍字头上一把刀,忍一忍风平浪静,忍一忍海阔天空。
唐苡欣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度开口说话时她的语调恢复了平常:“苏先生,我出去吃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会请这里的值班护士帮忙照看你。”
苏凯阳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并不答话。
唐苡欣临走前仔细预估了点滴液体的剂量,她估算着应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液体才会滴完。
她到护士站与值班护士详细交待了苏凯阳的病况,并请值班护士随时留意苏凯阳的状况,有事及时联系她,又看了看他目前并没有什么不妥才离开了输液室。
唐苡欣在医院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连锁便利店买了一份中式快餐,她平时吃饭的速度并不快,但因为今天情况特殊,她心里有事,于是一改常态,三口并作两口极快地吃完了餐盒里的饭菜,并未多做停留就起身走出了便利店。
虽说是夏夜,但时节已近立秋,凌晨的夜风里夹裹着几分寒意,唐苡欣刚才吃得太急,回医院时又一路迎着风,再加上她走得极快,等进入医院门诊大楼门厅后才突然慢下脚步来,医院大厅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她感觉头有些晕晕的,脚步虚浮起来,胸中翻涌起一股几欲作呕的烦闷感。
她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住身体的不适,向输液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走进输液室,竟一眼看到苏凯阳原本坐着输液的位置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她急忙走到护士站想向值班的护士询问,但她发现护士站里的当班护士也换了人,其间并没有她临出门时交待的那位护士。
当班护士了解了情况后对唐苡欣说,她们与前一班确实已经交了班,正值交班时,应该是唐苡欣口中所说的那位先生说他想去趟洗手间,于是已经交班了的其中一位护士领着那位先生出去了。
当班护士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那位先生应该大约出去了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了吧。”
唐苡欣向当班护士问明了离输液室最近的洗手间的方位,她出了输液室径直向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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