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他回到苏园,据说是因为那个女人在家里晕倒了,但无论父亲怎样劝说她都不肯去医院医治,父亲只好请李院长来家里诊治。
秦秘书按照他的吩咐等候在苏园大门口,见他的车到了,待车停稳后,替他打开了车门,等他下了车,便扶着他向主楼走去。
秦秘书在路上对他说:“夫人一直昏睡着,董事长非常着急,让我打电话请您务必回来一趟。董事长吩咐,如果您回来了,让您尽快去书房见他。”
苏东华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儿子,儿子眼睛上蒙着的那层层白得刺目的纱布,好似缠进他的心里一样,让他的那颗心不断地收缩、抽痛着,他用手紧紧地握住心脏处,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痛感缓和了一些。
苏凯阳唤了一声:“父亲。”尔后就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再无他话。
满腔的话语如潮水般急速涌到了苏东华的嘴边,那些话语几乎就要在下一秒冲口而出了,但就在他即将张口的一瞬间,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啊!
苏东华无声的长舒了一口气,把那些话重又咽回到肚里去,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尽力用平缓的语气开口说道:“凯阳,叫你回来不为别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凯明的母亲生病了,她的身体一向不大好,这你也是知道的,凯明公派出国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国,凯盈还在国外念书,他们的母亲现在病中,神智不太清醒,我想她应该是太想念她的孩子了,时时替他担着心,你去看看她可好?”
苏凯阳极少听到父亲用这种几近哀求的语气与他说话,他的胸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来,但他说话的语调却异常地平静:“父亲,您说这番话的时候,真是让人不得不承认您是一位多么重情重义的丈夫啊!可是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念过那个身在异国他乡,孤独生活着的您的真正的妻子呢?”
苏凯阳停顿了片刻,按捺着情绪接着说道:“哪怕此时我能感受到您有一丁点的顾念到您的妻子,我都会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去,代替凯明和凯盈探望她。但是,没有!父亲,我从您的话语中丝毫没有感受到您对您的妻子应有的挂念,那我又有什么义务去怜悯那个与我毫不相干的女人呢?”
说完苏凯阳转身走到书房门口,正准备伸手拉开房门时,他听到他的父亲在他的身后急切的叫住他:“凯阳,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去看看她好吗?”
苏凯阳突然感到一股炙热的液体涌入了他的眼眶,他的父亲何曾用过这种极尽哀求的语调与他说过话?
父亲啊!哪怕您能把对那个女人百分的怜爱分出一分给我的母亲,我也愿意尝试着去原谅那个女人。但对于您来说,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苏凯阳的手握成了拳,并未转身,语气平静地说道:“父亲,那么谁来可怜可怜我的母亲?”
苏凯阳能听到身后的父亲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的耳边终究没有传来只言片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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