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捍卫丁氏江山,你身为先帝最信任的爱将,却甘心对黎桓俯首帖耳,为他镇守古螺城?”
阮匐摇头道:“丁大人,你有所不知,本公之所以遵照黎桓命令,来古螺城镇守,并非是本公怕他,更不是本公有意奉他为主,实是为了掌握兵马,来日好兵发华闾,一清君侧。只是如今新帝……”
丁佃不解道:“既然定国公有心为国除奸,那还等什么?因何不即刻发兵华闾,却在此踌躇不前?你身经百战,戎马一生,难道却畏惧区区一个黎桓吗?”
阮匐道:“丁大人,新君第一日照见群臣时,你抱病没有上朝,根本不知官家对黎桓是何等信任。他不但依照黎桓所言,封他为副王,掌管全国政事,更当着百官的面说出以后整个朝堂都要交给黎桓的话。如果本公没有十足的证据,就擅自兵发华闾,只会被黎桓定上不忠不义的骂名,永远成为瞿越的公敌,纵然真的杀了黎桓又有何用?”
丁佃道:“定国公,那日我的确抱病未去早朝,但先帝遇害当日的宴席,我却从始至终都在。先是大理王爷带来的那只怪兽发疯,后来先帝与大皇子又突然被害,那日百官们过于慌张,以致于都相信杜释是别国细作,为引发瞿越内乱才杀死先帝和皇子。但那日我一直都在留意黎桓的一举一动,他始终面沉似水,与其平日性情极为不符,显然是在欲盖弥彰。所以下官相信先帝之死绝非表面那样简单,定是黎桓勾结杜释设下的一个局。黎桓正是怕担上弑君的恶名,才借杜释之手杀了先帝,又借国公你的手杀了杜释,最后他好渔翁得利。”
阮匐苦笑一声,“丁大人,这事本公早就看出来了。本公只是悔不该当时一怒之下杀了杜释,杜释临死前黎桓又当众做了抵赖,现如今一切都已死无对证了。现在他大权在手,定然更要百般隐藏,我们若只凭主观推断,很难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丁佃对阮匐的态度感到大为恼火,霍然起身,右手紧握成拳,在阮匐面前的桌案上狠狠一砸,随即怒道:“定国公,本官来一向认为你是个铁骨铮铮,敢作敢为的忠臣,所以才冒险前来找你。没想到,你比华闾城中那些缩头乌龟还不如,他们至少没像你一样这受到丁氏一族这般厚待,你们若是都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本官只好调动自己手下五百老弱残兵,独自与黎桓血战到底1
丁佃之言句句戳进阮匐心中,他不免有些愧疚,于是一跺脚道:“也罢,本公就与丁大人一道起兵,誓灭黎桓!绝不让一横一竖王霸业,首走臣来篡江山,这两句童谣成谶1
丁佃闻言激动的拉住阮匐的手,随后双膝一软,跪倒在阮匐面前,“定国公,您此言当真吗?您定国公若肯出兵勤王,我瞿越就有救了,我丁氏一族也有救了,我代官家谢过你的大恩大德1
阮匐忙站起身,把丁佃搀了起来,“丁大人,你快起来。奸贼当道,我瞿越百官人人有责诛之。只要你我齐心,定可一举灭了黎桓,永保丁氏江山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