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麻烦吧?”吴天淡淡道。
“也不算什么大事……肖乾杀了一个贪官……我觉得也不算什么,就……”刘红军吭哧了半天道。
……杀政府官员,这还算麻烦!吴天瞪大眼睛瞅着刘红军直看得他头几乎垂到胯裆里,奶奶个胸!这些混蛋,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敢包庇杀人犯!看着刘红军难堪的样子,吴天不觉心有些软,他摇摇头,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这件大麻烦事解决以后得好好对这帮家伙进行一次触及灵魂的社会主义法制教育,让他们知道知道**的天下,乱折腾没有好下场!
唐家湾镇隐藏在绵延数十里的伟德山中,是一个镇,规模还不如华威周围大一的村子,与华威农村相比,贫穷得多,落后得多,来到这里就象时光倒流了二十年,这里土地贫瘠,广种薄收,典型靠天吃饭的穷地方,镇上唯一的资源就是迈步就绊跟斗,抬头就塞眼睛的石头,姚倩就在镇上一家私营石子厂砸石子。
高级南风劲轿车在镇政府的门前就停住了,不是不想往前开,柏油路就到此为止,南风劲再怎么厉害,在石头拉子上跳舞也跟醉鬼一个样。吴天走下车子,刘红军跟在他身边,看到司机也要跟过来“你留在这里看车,别让人把车轱辘卸走。”吴天,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镇子上一些好的屋舍楼房都集中在镇政府附近,越往里走,吴天就越觉到时光后退得越久远。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狭窄的石板路上,这条路的历史没有200年,也超过00年,结实的,石茬锋利的石板被人踩踏的光溜溜,隔几步就有一个牛马踩踏出来的蹄印,镇子很冷清,一生气也没有,低矮破旧的茅舍东一栋西一栋毫无章法的伏卧着,走了半个时,吴天愣没有看到一个人。
“这个镇上百分之百的年轻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恋家,或者没有能力搬走的老人,过不了几年,唐家湾就会消失,这里就变成一个巨大的石矿采掘区。”刘红军叹道,人口在向城市集中,许多象唐家湾这样依仗贫瘠土地维持生命的偏远村镇都在逐渐走向灭亡,吴天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越走吴天的心情越沉重,姚倩这个死丫头够残!居然能在这种地方一呆就是好几年,还依靠砸石子维生,别的不就这份狠劲就他妈的令人佩服!
“天哥,转过这个墙角就到了。肖乾就守在这里,他他不放心,呵呵,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一年都恐怕不会有几个生人来至于这么紧张吗?”刘红军呵呵笑,“肖乾,肖乾,老大来了,还不快出来,娘的,想活命就快爬出来给老大磕头,老大看你立这么大功劳的份上,兴许给你把事摆平……你他妈的哑巴了!”
肖乾没有出来,也没有出声,却有狗的狂吠声传来,一股没来由的死寂气氛袭上吴天心头,他心里咯噔一下出事了!不理还在喋喋不休的刘红军,吴天飞快地掠了过去。
一条羊肠路,一座桥,将一栋孤零零的屋与镇子连接起来,吴天踏上桥,他的鼻端马上就从空气中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微弱的硫磺刺激味,一条大汉直挺挺地躺在路中央,汩汩鲜血从他的胸口流淌而出在路上流成一条溪。
吁吁喘息跑过来的刘红军见此情形,差坐到地上,变颜变色嚷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吴天脸色铁青,目光冷冷扫视着四周“那不是肖乾,你看看认不认得。”
刘红军走过去一瞅,摇头道“不是我们的人,估计是被肖乾干掉的,我看到那子有枪,可是他去哪了……”
“那边矮墙下还有一个,你去看看是不是肖乾。”
红军从怀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摸了过去。
吴天向屋走过去,屋子同镇上别的屋子一样古老,门口一颗人抱粗的梨树枝叶繁茂,伞一般阴蔽着矮的屋舍。一条被系在梨树上白色的狮子狗在上蹿下跳,眼睛瞪得圆圆地狂吠。吴天走进的院子,院子里,屋子里一片狼藉,家具桌椅四下翻倒,生活物品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就像遭到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疯狂洗劫,没有人,屋子里没有任何碳基生命存活的迹象,拥有“猫”生命探测功能的吴天当然知道这,可是他一也不放心,死人,碳基生命探测仪同样探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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