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梦生忽然发现广场上伫立着一座高高的黑色‘碉堡’。
“这个位置设置碉堡有什么作用?根本不合军事常识!”褚岳任也发现了‘碉堡’,嘲笑说。
梦生有些纳闷,围着‘碉堡’转了一圈发觉‘碉堡’似是一座纪念碑。梦生向碑下乘凉的一位老者打听才知道,这是‘精神堡垒碑’通高7丈7尺,是国民政府坚决抗战的精神标志。梦生一声嗤笑,又向老者打听到迎宾旅社的具体位置,便和褚岳任去投宿。
虽然战时物资短缺,但全国优先供应陪都,所以重庆政府的高层和达官显贵们的生活仍然处在较高水平,饭店、商店依旧热闹繁华。迎宾旅社是重庆数一数二的高档旅店,除了卧房干净整洁,做的川菜也特别地道。迎宾旅社的餐厅在一楼临街对外营业,从旅社里面的大厅可以进入,从街道一侧的门也可以进来。
梦生和褚岳任叫了几个传统川菜,吃得津津有味,根据地的条件十分艰苦,难得吃一次肉,川菜的辣子又很开胃,梦生两人饱餐一顿,意犹未尽地溜达出餐厅,准备去与重庆政府里的内线接头。
梦生刚出餐厅大门,突然身后被撞了一下,梦生反应迅速向旁边一跃,褚岳任走在梦生身前,见梦生做出反应,知道有情况,随即做出了攻击动作。他在梦生向旁边闪开时已经出腿踹向梦生的身后……当梦生闪开后,褚岳任却生硬硬地收住了腿。
梦生跃开的同时也回过了头,见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十几岁小乞丐在他身后,那小孩子像已经吓呆了,撇着嘴要哭,怯生生的对梦生说:“对不起先生,我跑得太急,我没看见你……”
梦生走过去和颜悦色地摸了摸小乞丐的头:“没关系,以后走路小心点。”
小乞丐嘴里答应着快速跑开了。
看着小乞丐消失在人群里,梦生猛然察觉不对劲,一摸裤兜,里面装着的几张找零剩下的钞票已然不见了。褚岳任小声骂了一句便要去追,梦生拦住他说:“别追了,没有几个钱,看他那样子也挺可怜的,就当给他吃饭了。”
褚岳任苦笑一声,说:“贼爷爷竟然让贼孙子算计了!我做贼的时候这小鬼恐怕都没出生呢!竟看走了眼……”
“呵呵,这小鬼倒是装的蛮像的!”梦生浑不在意丢几个小钱,“我们去办正事。”
街道两旁的墙壁上贴着大量国军抗日宣传画,但很少有人驻足观看。来到‘小香港电影院’两个人买票进去,按照事先的约定坐到了最后一排的靠墙角的位置,电影是一部抗战宣传片,看得人极少,空了大部分座位,最后一排只有梦生褚岳任两人。
电影放映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了,径直坐到了最后一排。借着电影闪烁的光亮,梦生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马上离开了电影院。褚岳任连忙走过去将东西拿过来交给梦生。
那是一个小纸片,梦生借着电影的光亮见上面写着:物资暂存在红十字会,红十字会准备将这批药品变卖牟利,速想办法。
梦生装作点烟将纸条烧了,和褚岳任也离开了电影院。
对于国外捐给八路军的物资,国民党当局向来都是以各种理由设置各种障碍不交给八路军,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也曾与他们进行了交涉,但重庆警备司令部答复说该批药品已由红十字会接收,用在了对伤员的救治上,又说共产党的士兵需要药品,国民党的士兵也是爹娘生养的,受了伤也要救治的,都是因为抗日负伤的,用在哪里都一样。跟八路军办事处耍起了无赖。办事处没有办法只得反映到中央,所以总参才命令新成立的特情局使用手段取回药品。
在重庆人生地不熟,事情没有头绪,梦生感到有些棘手。
梦生一边琢磨着办法一边和褚岳任往旅店走,快到旅店的时候,一个正在卖报的小报童拦住他,恳切地说:“先生买份报纸吧!”
梦生一摸兜,想起零钱已被偷了,便没有理睬他。小报童见他不是买主就又转向其他路人,大声吆喝着:“号外!号外!红十字会会长杜月笙准备筹资新建一所医院,免费给穷人看病!”
‘红十字会’、‘杜月笙’!这两个词如闪电般使梦生心头一亮。梦生急忙示意褚岳任去买份报纸。
报纸买回来,梦生忙展开查看,见头条写着: ‘迁入陪都的香港红十字会会长杜月笙担任全国红十字会总会长时承诺,一年内将在陪都建一所为穷人免费看病的公立医院’。
原来杜月笙已经到了重庆,而且还担任红十字会的会长,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梦生和褚岳任加快了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