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了。
平生抬头怅然叹息。原来在鬼门关走一遭,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她摇了摇头,又一声叹息。
“啪!”一声轻响,纸扇敲在头上,不痛不痒的。
“丫头装什么少年老成?”
平生苦着脸,“师父,你不罚我,我就不装了。”
“不罚?不罚,你岂不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翦恒把玩着扇子。
摸摸脑袋,平生嘴里嘀咕:“我是中了奸人的诡计,不然肯定已经收拾了那伙毛贼。”
“丫头。”
“嗯?”
翦恒眼中闪过一样的神色,“女侠不是那么好当的。”
平生一愣,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又马上注视着翦恒,道:“师父,我了我要当女魔头。”咬字绝对清晰。
“就你?”翦恒“噗嗤”一笑,扇子敲敲平生的脑袋,“好了,早些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去哪儿啊,师父?”
“我了你也不知道吧?”翦恒摇摇扇子,在平生郁闷的眼神中离开了房间。
一间间客房都已亮起了油灯,翦恒站在走廊里,出神地看着手里的纸扇。
扇子绕着手指转过一圈又一圈,翦恒手指一挑,扇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被牢牢握在手中。
“客官,有什么吩咐吗?”客栈二见翦恒站在那儿许久,好奇地跑了过来。
一头银发却很年轻,翦恒的样子站在街上绝对是百分百回头率。店二不禁多看了两眼。
翦恒抬了抬下巴,扇子一指身后的木门,“给里面的姑娘送些水果和糕。”
“好嘞!”店二弯了弯腰,就跑厨房去了。
翦恒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平生正抱着被子,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滚呢,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客官,您的水果和糕。”
平生闻言,立马跳下床,铺好被子,整理好衣着,在圆桌边正襟危坐,认真地看着桌上的茶壶。
“咳咳,请进吧。”标准的一级甲等普通话发音。
二托着盘子进来,将粉糯糯的糕和水灵灵的葡萄放在桌上。
“是不是搞错了?我没叫这些。”平生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很有礼貌地问道。
在贼窝里吃了饭和烧鸡,平生现在对食物不是特别渴求,还能维持理智地和二交谈。
“没错,是您的。和您一起来的那位白头发的客官让我送来的。”二笑眯眯得。
“吓!真的假的?”平生的淑女伪装破功,一脸惊慌。
二抹抹汗,“真的。”
“这样啊……”平生把脸凑到糕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白胖胖的梅花糕看。
二有些迟疑,“那个,客官,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谢谢你哦。”平生摆摆手。
“欸!”二应了一声,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合上门,那二拍着胸脯,低声叫道:“哎哟妈呀!这姑娘看着挺好的,没想到是个傻子!”
平生当然没听到这些,她绕着桌子左三圈、右三圈地转着,伸手从头上拔下支银簪子(翦恒买的),心谨慎地将簪子插进松松软软的梅花糕里,又慢慢拔出,看了好一会儿。
没变黑,应该没毒。不过毒仙下的毒,岂是银簪能试出的?
平生又坐回原位,头搁在桌子上,下巴上皱起一坨肉。刚好和眉间的“川”字相照应。
虽然对这些吃的垂涎欲滴,不过平生不敢冒险。
往事不堪回首,翦恒曾多次在稀饭里下药,美其名曰:对平生的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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