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幽抬起头,进来后第一次看向平生,温柔地一笑,“劳烦任姑娘了。”
平生看了眼王守财,后者咂咂嘴,似乎在认真地品茗。
平生清清了嗓子,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宇文公子和我在一块儿。突然一人冲了进来,扔下一颗不起眼的球。那个球砸在地上,‘砰’地就炸开了!这满屋子的烟啊!像着了火似的!”
平生边着,边手舞足蹈地划了个大圈,仿佛在比划那腾起的烟雾一般。
“这烟雾一散开,那客人们就开始尖叫!不知是尖叫啊,还有惨叫呢!六娘也知道这死了人吧?那叫一个凄惨!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就被人给杀了。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平生越越进入状态,像个书先生,就差那把纸扇,再握块惊堂木了。
“而我和宇文公子占了一个角落,没有腹背受敌,但也不好过。正在警惕着呢,只听着利剑出鞘的声音,时迟,那时快,那鬼愁剑已杀到我们面前来了!宝剑破空而来,直取命门!那寒光照人脸上,是惨白惨白的。当是时,我一跃而起……”
“咳咳……”王守财轻咳了两声。
“呃,口误口误……是宇文公子一跃而起,抬脚在那柄剑上。足尖在宝剑上几下轻,他就飞身逼近了鬼愁剑,眼看就能踢飞鬼愁剑的脑袋,那妖泪匕从身后偷袭过来!两个人打一个,还是偷袭,太无耻了!您是吧,六娘?”平生一边,一边默默流泪。本来她才是主角啊……
水如幽头,应和道:“的确无耻!”
“任姑娘,喝口茶润润嗓子。”王守财抬手递来一杯茶,平生见他那眼睛警告地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后来呢?”水如幽似笑非笑地看着平生。
“后来两人被宇文公子逼退,我们本想追过去,可兜兜转转没能找到人,反倒是他们频频偷袭。宇文公子掐指一算,是中了阵法。”
“哦?之后又是如何?”
“之后宇文公子拼着以伤换伤,制住了妖泪匕,迫使鬼见愁解开阵法。”平生这一句得颇为艰难。
这些都是她的功劳,却要归到别人头上,怎能不郁闷?
水如幽拍拍胸口,花容失色地道:“真是惊心动魄,任姑娘能临危不乱,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
“不敢当,不敢当。”平生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腿一疼,低头看王守财的猪蹄正在踹自己。
“怎么了,任姑娘?”
“哦,我想起来,当时宇文公子提到过六娘。”平生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
“他怎么?”水如幽看似镇定,手指却在不自觉地摸上腰间的烟杆,一旁站着的三儿也看向了平生。
平生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记得他,‘这阵法端的是厉害,与幽水阁水姑娘的那套阵法很是相似’,大概就是这样。”
平生学着宇文英的语气,惟妙惟肖。
一时间,水如幽陷入了沉思。
王守财也不催促,继续喝他的茶。
平生站得无聊。刚才这么即兴发挥,让她想起以前当售楼姐时的情景。那销售情况全看她一身演技啊。平生当年可是有过销售额第五的佳绩。
没相貌,没身材,她只能在其他地方下功夫。语气、肢体动作,都得骗过客人的眼睛,让他们相信这房子值得一身珍藏才行。
当然,她不是职业演员,连跑龙套的都不是。水如幽不可能轻易相信,但只要让她知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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