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会餐。食物可口但谈不上精致。在座的两位,一个对自己过分热情,拼命东西,差没把平生撑死;另一个则过分冷漠,面对一张冰山脸,任谁都会倒胃口。更何况这个冰山脸,还时不时地用不太友善的目光扫自己一眼。平生几次都差被噎死。
总之,平生差死了好几次,然后终于看见了那远远驶来的船只!
想到电影里拍的,那些上个世纪的欧洲人,见到船来了,码头上的人群挥舞着礼帽、甩着手绢,高兴的样子,平生现在已经能充分体会到那种心情了。
不愉快的会餐结束,三人起身走向码头。
那个码头上已排起了队伍,三人站到队伍末尾,安静地等待船靠岸。
船越来越近了。平生才发现这船真的不大,而不是因为距离产生的错觉。五六米船长,一两米宽,里面一个个黑色的人头。人都是蜷缩着双腿坐在里面,整整齐齐的,只能看见后排人的头心,和第一排人的脸。
平生见那船靠近,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成了沙丁鱼,而且马上就要被人塞进罐头里。
这水如幽省路费、玩低调也不能抠成这样吧!大美人和一群臭男人身体贴身体地挤在一起,太掉价了!这万一有人有个狐臭什么的……那可怎么办?
船靠上码头,还没停稳,上一批“沙丁鱼”就被人赶了出来,很有秩序地一个跟着一个。等他们下了船,平生这一批次也开始上船。
先下后上,紧紧有条。连座位——其实都是席地而坐——也是划好大的,谁的脚伸出来一,马上就有壮汉上前,将那人的脚塞回去。不用尺、完全目测,却把一群人整整齐齐地塞好了。
轮到平生三人,那壮汉走了过来,三儿竖起手掌,做了个“不用”的手势,自己先踏上了船。
平生几人来得晚,排在了最后。幸好这样,他们只有后背贴着人的腿,前面便是船头的木板。
一群人坐好后,船尾的三人开始划船——一人摇橹,两人划桨。速度还是挺快的,就是水流很急,船摇晃得厉害。
行到大河中央,三儿突然问了句:“任姑娘熟悉水性吗?”
平生怔了怔,低头一看传下湍急的水流,“如果你让这水停下来,或者是用根绳子把我系上,那没问题。”
“这位兄弟,我能和你两句吗?”一个清秀的男人笑着,拍了拍三儿的肩膀。
“请。”三儿艰难地回过头,有些诧异。
“第一,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别不吉利的话;第二,你这么一问会让这位姑娘紧张,也会引发穿上其他人的恐慌,不利于我们这次的行程。”男人慢条斯理地伸出两个指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三儿尴尬地头。男人满意地坐好,不再话。
平生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男人,似乎在苦思冥想些什么。
“啊!船漏水了!”
“我这也漏了!”
船中间位置传来阵阵惊呼,有的人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但现在众人挤在一起,塞得满满当当的,怎么站?
男人摊摊手,做了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吧,‘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话这么乌鸦嘴,我们这么多人都被你连累了。”
平生脸上闪过丝惊慌,听到男人的话后,又变成了古怪的神色。
“准备入水吧。任姑娘,你把这个系在手上。”水如幽递上一根红布条,显然是从什么布上撕下来的。
平生赶紧系到手腕上,可布条不长,看起来也不牢,能撑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那个男人又凑过头来,“在这船沉之前,我还想两。第一,这水流会在你们下水之后直接把你们冲走;第二,这条河的后半段有三个分支,一条入海、一条向北成了个瀑布、一条向南流入另一条河中。”
“公子到底想什么?”水如幽见那水漫了上来,已打湿了她的鞋袜,干脆脱了斗篷,又在平生和自己手上扎了一圈。
男人见状,对水如幽的美貌表示了一下惊艳,然后摇摇头,:“你这面料吸水,待会儿会把你们两个拖下水的。我劝你还是赶快扔了吧。”
“六娘,走吧。”三儿看了看水位,提醒道。
水如幽一犹豫,还是把斗篷解了下来。
正在这当口,男人脚一伸,竟然将三儿踹了下去!平生惊呆了,水如幽则直接怒视男人,纤细的手抓了过去!
男人嬉皮笑脸地挡住水如幽的手,看了看被水冲走的三儿,道:“我刚才算是做个补偿,你们要找人,可以往那三个方向找。”
“你!”水如幽一张俏脸板起来,另一手抽出腰间的烟杆向男人抽去。
男人像条泥鳅,滑不留手,完那句话已经起身,一跃跳入河中。
“再见了,两位美眉!后会有期啊!”挥了挥手,男人在水面上扑腾着,被河水席卷而去,却并不狼狈。
“靠!你等一下!”平生趴在船头大叫,被隆隆的水声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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