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睁开眼来,大声喝道:“你敢!”大圣者狂笑道:“本座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年轻人,你还有反抗的余地么?”
“你知道,这将会有怎样的后果?你当真能够完全的控制住它么?”我冷冷道。同时,我的心里更是明白,倘若我被变成改造人,我的意识亦将随之消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而体内那股邪恶的力量将立时复活过来,再无丝毫阻碍。
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大圣者显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沉呤半晌道:“无论怎样,本座都要试一试。纵然要死,本座也会让天下人为我陪葬!”他神情越来越激动,目中充满癫狂之sè。
我心中不禁为之一寒,情知再也不能阻止这个野心勃勃的大魔头了。我无力的躺在长条庆上,仰望着地下室的顶端,脑中一片空白。自从那股邪恶的力量进入我的身体之后,我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再也无力掌握自己的命运。
人生一世,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舍利子,乃是佛门无上至宝。得到它,可倍增修为。川岛,现在本座就运功从他体内取出舍利子。当舍利子离体那一瞬间,你便即刻将‘安东尼氏合剂’注入他体内,不可殆慢,明白吗?”
“弟子明白!”川岛恭声应道。
“好极!”大圣者狂笑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修罗。阿加斯一支不仅将统一‘不灭之门’,而且还要征服世界。”言罢,一袭宽大的黑袍无风激扬起来,全身如同笼罩在一团yīn惨惨的绿雾中。
过了片刻,雾中忽然伸出一只硕大的黑手,隔空向我的胸膛抓至。我的身体一阵巨震,只觉胸中难过之极。却在这时,耳边又响起大圣者一声闷哼,那只黑手倏的凭空消失了。
雾气顿时散去,但见一条淡淡的黑影在空际急速翻腾着。
“砰!”
yīn柔的气劲狂溢而出,整间地下室亦是为之一颤。大圣者的身形直往后飘退,背部紧贴于墙壁上,面sè惨白,胁下已破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处血肉翻卷,鲜血早已沁透衣襟。
在地下室的zhōng yāng,一人傲然而立,黑衣长发,脸上永远带着一缕柔和的笑意,正是潇洒不群的川岛。
大圣者干咳一声,涩声道:“为……什么?”“师父,你老人家不要怪我!我不能背叛尊主。以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成功!”川岛淡淡道。“哈哈哈……”大圣者狂笑起来,大声说道:“好,好!你果然是本座的好弟子,竟然帮着外人,出卖自己的师父!”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弟子既然已迈出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川岛的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一步一步的往前逼去。
“逆徒,你想要本座死,办得到么?”
声音一落,室内忽的狂风大作。
川岛口中厉喝一声,身形疾旋起来。人影交错之中,但见一条黑影,如同一只硕大的蝙蝠般疾向门外划去。
与此同时,门外已发出一阵尖锐的jǐng报声,灯光一暗,明灭不定。
川岛冷哼一声,足尖在地面一跺,身形已向上拔起,往门外疾追出去。事情变化之突然,犹如峰回路转,端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我呈“大”字形的仰面躺在长条铁床上,一时之间,整间地下室内只剩下我孤独一人。
逃生的最好时机终于到来了。
我咬了咬嘴唇,默运起“大手印”的心法,但觉丹田之内空荡荡的,一点气力也提不起来。
“他nǎinǎi的,定是超级小矮人为我施了禁制!”我心中暗骂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我颓然躺在铁床上,这样的rì子直比死还要难过。我忍不住大声叫道:“他妈的,都到哪里去了?快来啊,杀了我,杀了我!”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内萦绕,久久不绝。
“你真的想死么?”一个幽幽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我心中一震,寻声望去,但见门外光线一暗,突然出现一条纤巧的人影,穿一套银灰sè的衣服,不知由什么质地制成,紧紧的贴在那人的身体上,更是显得玲珑凹凸,动人之极。
虽然未看清那人的脸庞,却也可以想象得到,在那套银灰sè的衣服之下,定然裹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可人儿。
“我现在又不想死了。”我叹道。
忽觉一缕微风拂过,那银衣人已出现在我的床前。
原来,她整个头与脸庞皆罩在银灰sè的头套下面,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我。在她锐利的目光之下,我只觉浑身犹如鼠窜蚁行,难过之极,不禁大声喝道:“喂!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救我的?”
“你是宫长老?”银衣人反问道。
我双眉一皱,暗道:“奇怪,她怎么这样称呼我?”心中一动,应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银衣人冷哼一声,转身yù去。
我心中一急,不禁失声叫道:“慢着!你见过乌苏?”当今世上,只有乌苏这个傻鸟才称我作“长老”。银衣人缓缓转过身来,冷冷的道:“不错,我是见过一个叫乌苏的光头?”我急忙问道:“他现在怎样?是不是你救了他?”
“他死不了。”银衣人漠然道。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宫……长老,快救我出去!”我结结巴巴的道。这个神秘人显然不是大圣者一伙的人,并且有可能已救出了乌苏这个傻鸟。唉!她若早说出是乌苏的朋友,我又何必与她绕圈子呢?
话音甫落,只觉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火星四溅,手足上的铁链顿时断裂开去。我心中一阵狂喜,活动了一下手脚,定眼望去,不知何时,银衣人的手上已多了一柄七寸许的短剑,剑身寒光四shè,薄如蝉翼。
我禁不住失声叫道:“好剑!”传说之中的“少阿”古剑锋锐无比,但此剑却似有过之无不及。
“可以走了!”她虽然出手救了我,但声音依旧是那么生硬。我乍觉身体一轻,已被银衣人拦腰提起,疾往门外飘shè出去。眨眼之间,已连穿过几重大门,终于进入那条五光十sè的遂道之中。
这里就是我失手被擒的地方。
一阵纷乱的叱喝声传入耳膜。紧接着,自两旁的暗门里涌出十余名赤着胳膊的jīng壮大汉,目露凶光的朝我们迎了上来。
“改造人!”我心中一寒,骇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