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波罗最近在思索经书中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既然所有相都是虚妄,那么以前仙界的着相修行,就是不究竟的,应该无相,无住来修行,才对。既然如此,又何必计较那些规矩呢,如同吃素,如果吃素心不素,岂不是吃的假素。
波罗最近也是困扰于他和般若的微妙情感,他知道如何不刻意区分他和般若的男女之别,男女情爱这些从心里要避免的东西,如果顺其自然,那么他和般若互生情愫又有什么不对?不就是不符合仙人不动情的门规吗?只是故意压抑自己的情感,这又是否符合修行,是否算真的有修行呢?
波罗找到般若,把自己思维的经义告诉她,般若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明白这些都是挂碍,所以她把自在师父告诉她的一些心法讲给波罗听,波罗觉得非常有道理。
“般若,千年之前,我们师徒在一起修行,也是整天朝夕相处,无论对方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会不顾一切去解救。这里面确实包含情义,只不过不是寂灭说的男女之情,而是师徒亲情,只是这种情可能会发生改变,会加深或者淡漠,也可能转变成其他情感。”
“你对我和对大黑狼也是两种感情,你面对大黑狼,你不会害羞,你很放松的躺在它怀里,当我变成波罗的身体,你却觉得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就说明你有了分别心,你首先分出男女相,然后根据脑海里的认知来分析判断,觉得孤男寡女抱在一起,就是有情,就是产生了男女之情,才会如此亲密的,这些后天的思想影响了你的判断,甚至让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就是产生了男女之情,我们现在都被这些理念束缚,被这种自我设定的情感所控制,所以人世间男女只要单独相处,再有肢体接触,很难把控好,很可能就意乱情迷,深陷其中。”
般若虽然通过打坐有一定的定力,但是听着波罗这入骨三分的剖析,还是有些尴尬,波罗说的对极了,她目前就是被这种情感牵制住了,短暂能出离,但是遇到真正的考验,她根本没有把握。
波罗告诉般若,他们必须尽快突破对情的迷惑,如果从这里出不来,就会被困在这个阶层,佛与众生的区别就是有情和不住于情,这个是修行的关键。三界众生都无法突破情,可见情爱的破坏力、感染力有多大。
魔王波旬,他的法力和佛陀不相上下,之所以败给佛,就是因为他没有去掉色欲之心,这也是佛与魔唯一的区别。
般若,我们就要从这个情欲中出离,波罗边说边走近般若,般若只能后退,最后靠在一颗大树上,退无可退了,波罗上前一步,双臂拄着大树,把般若圈在其中,“般若,我们就这样练习,近距离,面对面,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你的眼睛,我们互相观照内心,看看这情欲之火从哪里升起来的,又从哪里结束?”
般若听到了波罗的呼吸声,而且越来越粗重,般若紧张到不能呼吸了,她看着波罗的眼睛里有火苗在闪烁,忽大忽小,闪烁不定。般若觉得自己根本不行,心里完全乱了套,浑身觉得不自在,男女有别的心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大脑,她心跳加快,觉得这种近距离接触很不舒服,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热的不行。
波罗开始的觉知能力还是很强的,面对般若,他的身体一会儿升腾起一股欲望,一会儿又迅速扑灭它,一会又情欲翻腾起来,他又去压制。波罗觉得这个方法不对,压制还是有为,顺其自然才是无为而为。可是顺其自然的话,又应该如何掌握?情欲就像一条恶龙随时都想翻出海面,让它搅得天翻地覆还是不让它出来呢?明明他又是想出来的,如何能不让他有出来的想法呢?
波罗的嘴巴差一厘米就接触到般若嘴巴上了,般若一把推开波罗,今天就修行到这里吧!般若匆匆跑开了。波罗还沉浸在思考中,我得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经书中的内容。
般若觉得波罗这种修行方式太危险了,他们如今凡人之躯,情欲满身,很容易失去理智,这样近距离接触,很难保持明澈的心态,搞不好就会误入歧途的。
般若决定去找波罗谈谈,还是先增加定力修为,然后再突破这些细节。匆匆忙忙跑回来,般若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躲在门后的兔精诡异的笑了笑,就消失了。
离宗后山,兔精来见小渔,小渔拿出一本秘籍,交给兔精。事情办的不错,这本秘籍你按照修炼,就能早日渡劫成功,位列仙班。
兔精欢喜的接过秘籍,蹦跳着离去了。小渔看着天上的星星,恶狠狠的说,“般若,波罗,寂灭怕你们两个情投意合,故意设下魔咒,可他不知道还有我小渔,我就是要让你们早日结合,做成夫妻之实,这样,寂灭宗主就会死心,我小渔也就有了机会。般若、波罗,你们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般若喝了茶水后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像着了火一样,热的不行,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小溪边,使劲的往头上撩水,还是不行,干脆浑身泡在水里,才觉得稍稍舒服些。般若觉得这股热流灼烧着她的每寸肌肤,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了过去。
波罗来给般若送午饭,却不见般若踪影他找了半天,才发现她昏倒在小溪旁,浑身都湿透了。波罗只好抱她回去,这湿淋淋的会生病的,可是男女有别,罢了,这些繁文缛节除了障道修行,就是耽误救人,索性先放在一边,波罗帮般若脱下外层的衣衫,为她盖上被子,正要起身离开,般若突然伸手搂住了波罗的脖子,波罗没有防备,一下子扑在般若身上,波罗听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这股香味般若身上从未出现过,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