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山童姥冷笑插嘴道:“当然是因为看不惯你水性杨花,才躲着不见你。”
李响赶紧打断道:“不是,我师祖当年听说他的二徒弟丁春秋有背叛师门的行迹,匆匆赶去处理。没想到丁春秋表面上百般狡辩,痛哭流涕的忏悔,却趁师祖放松警惕的时候将师祖打落悬崖。我师父将师祖救回来时,师祖已经奄奄一息,只来得及将掌门之外传给了我师父就去世了。”
“什么?!”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齐声惊呼,又齐声追问道,“他真的死了?”
无崖子在临死前嘱咐,就说他当初跌落悬崖的时候就死了,李响也因此才撒了这个谎。他点头道:“师祖真的去世了。正因为师祖去的太仓促,以至于师父他老人家没能学到逍遥派武功的精髓,明知道丁春秋那个逆徒害了师祖,我师父虽然有心报仇,可他的的武功不及丁春秋,别说了报仇了,就连自保都难。为了留得有用之身,我师父只能装聋作哑,不与任何人说话,这才让丁春秋没对他下毒手,苟活了三十年。直到我机缘巧合学到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之后又拜在师父门下,练成了几门师父都练不成的武功,才得以将丁春秋拿下,让他在师祖灵前谢罪。”
李秋水诧异道:“《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那是我留在琅嬛玉洞的!既然你得到了这两门武功的秘籍,想必已经在我的玉像前叩首千遍,那为何不遵守誓言,杀尽逍遥派弟子,反而还拜在逍遥派门下?”
李响耸耸肩道:“在玉像前叩首千遍的是一个叫段誉的傻瓜,后来他遇到了我,爱屋及乌的对我极好,听说我要学武,就主动将两门神功传授给我了。我是从段誉那里学到的武功,誓言什么的,和我没有关系。”
李秋水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设置的关卡,还有这样的漏洞。但紧接着她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无崖子死了,才是最让她伤心的事。她和天山童姥争斗了一辈子,争的不就是这个男人吗?现在那个男人都死了,她们还争斗个什么劲儿?一时间她竟有些心灰意懒,连杀天山童姥的心思都淡了。
巫行云此时也是意气消沉,苦笑道:“师妹,咱们两个争了一辈子,却不知道师弟他早已不在人世,甚至还要委屈师侄装聋作哑。要是丁春秋那个逆徒还活着,我一定要给他种下一百零八道《生死符》,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李响道:“我抓住丁春秋后,我师父把他的四肢都碾成了肉泥,我离开的时候,他好像还活着,现在就不知道了。我想我师父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你们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他最后一口气。”
李秋水立即说道:“我这就……不对,小妮子,你这是想把我支走啊!师兄死了,我和师姐确实无法再争夺了,可是我和师姐这么多年的恩怨,又岂是这么容易忘却的?师姐若是无恙,我可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不趁现在她返老还童的机会报仇,以后要躲着她的就是我了。”
说着,她将覆面的锦缎揭开,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说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师姐给我留下的。毁-容之仇,我岂能不报?”
天山童姥恨声道:“你的脸是我毁的,可那是你先毁了我!我六岁开始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此后就会一直保持六岁的身材模样。本来我二十六时,内功小成,本可恢复正常人的样貌,你却在我练功时突然在我背后大叫了一声,害得我走火入魔,再也无法恢复,只能一辈子都是六岁孩童的样子。若非如此,师弟会和你生下一个女儿?我会毁了你的脸?”
见她们两个又开始翻老账,李响急忙打断道:“师伯祖,师叔祖,你们两个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们都在对方身上吃过亏,也都给对方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其实算得上是扯平了。如果继续争斗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如果能各退一步,大家就能相安无事。都是同门姐妹,非要你死我活吗?”
李秋水道:“没错!她巫行云不死,就是我死!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巫行云也道:“语嫣,你也看到了,她若不死,我睡不安枕呢!”
李响也是无奈了,连害了无崖子的丁春秋都无法引开她们的注意力。他眼珠一转,又想起一个借口,说道:“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师叔祖,《小无相功》是你独有的神功,为何会传给一个吐蕃的和尚?他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