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春风呼号,枝头娇嫩的绿叶像是要被狂风吹折般拼命摇晃,竟是刮起了夜风。
乘风院是颜正齐的院子,此时,院门上已经落了锁,值夜的两个家丁机警地守在院门前。
屋内,坚固牢实的拔步床暂时停止晃动,只剩床头上挂着的两个香囊流苏还在浅摇,褐色床幔将床内风景遮的严严实实。
颜正齐从女人身上翻下来,任由身侧的女人穿上衣服,外出叫水。
一直候在门外的丫鬟绿琴端着刚兑好温水的铜盆疾步走来,正要往屋里去。
“交给我吧,我来伺候少爷。”
女人倚在门边,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纱衣,胸口处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搭在一起,隐约透出内里的白皙鼓胀的半个丰盈,整个人头内而外透着一股被狠狠疼爱后的妩媚柔情。
门外风紧,女人随手拢了下身上的纱衣,就势将水盆接了过去。
绿琴连颜正齐的房门都没能进去。
房门在她眼前阖上,借着房门后泄露的昏暗烛光,她目光幽怨又带着几分嫉妒。
屋外大风,屋内温暖依旧。
女人端着水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将洇湿了的温帕子拧干,替颜正齐擦身。
“少爷今日心情不好?”
烛火摇曳下,映出女人清晰的五官,是颜正齐院子里的一个叫红梅的二等丫鬟。
颜正齐躺平,任由女人柔软细嫩的手替他清理,“何以见得?”
“少爷今天太用力,奴婢都疼了。”
红梅媚眼如丝,嗔怪地看了他两眼。她不敢直说,颜正齐今日何止是用力,简直是在施暴,行事时一双眼睛充满愤恨,不像在行房事,反倒像将她当成了仇人一样,发了狠的律动。
颜正齐哼笑一声,“那是本少爷疼你。”
红梅帮他擦完身子,拉过一旁的锦被给他盖好,“能伺候少爷是奴婢的福分。”
“小嘴真甜。”颜正齐一把扯住红梅的手腕,将人拉到床上去。
“少爷,奴婢还要出去送水。”
“留着明日旁人来收,从今往后你只管伺候好本少爷便是。”
颜正齐这句话便是表示要将红梅收进房中伺候。
床帐飘然,红梅眼眶含泪,“多谢少爷,奴家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别生啊,死的,不吉利……”软玉温香在怀,颜正齐不愿意听到“死”这个字。
稍作休息,颜正齐再次重整旗鼓,结实的床架随着两人动作左右轻摇,房门紧闭,乘风院院门上挂着大锁在春风中岿然不动。
这一刻,没人记得正阳侯府前不久刚死了侯爷,留在府上生活的人,只拼了命的看向未来。
东方破晓,天空泛起鱼肚白,红梅穿戴整齐从颜正齐房中出来。
门外候着的是伺候颜正齐的两个一等丫鬟,芳玲和芳珠。
这两人虽是丫鬟出身,但身材,样貌均比其他院中的一等丫鬟高出许多,刚被颜正齐收入房中的红梅长相比起两人逊色不少。
颜正齐并非没打过两人主意,只是,这两人是老太君亲自安排在他身边的丫头,他有心想染指,又怕真的将这两人收进府里做通房丫鬟后无法跟老太君交代,只得退而求其次,将手伸向了红梅。
红梅将门关好,对着两人略微福了福身子,脸上浮现一丝得意地笑,“白日妹妹不能过来伺候少爷,有劳两位姐姐照顾少爷。”
芳玲淡淡瞥了她一眼,“平日里一直都是我和珠儿伺候少爷,不必你来嘱咐我们姐妹二人,你若无事,快些回去吧,别连累了少爷坏了名声。”
不顾礼义廉耻,丧期爬床的丫头,竟敢恬不知耻地在她们姐妹面前炫耀!
红梅方才还泛红的脸色瞬间发青继而又发白。
一旁的芳珠同样看不惯红梅这副小人得志的面孔,但她性子比芳玲软一些,又习惯事事替自己留条后路,所以说话并不像芳玲那般呛人。
况且,侯爷丧期,少爷就将丫鬟拖上床,将来说不准会为了不落人口舌,将红梅抬个妾室做,这等福气也不是谁人都能有的。
想到这里,芳珠笑笑,“妹妹快些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洗个澡,好好歇息,少爷这里有我们伺候。”
“多谢芳珠姐姐关怀。”
临走前,红梅狠狠瞪了一眼芳玲。
若我将来成了主子,定要让你这小贱蹄子好看!
屋里悄无声息,颜正齐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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