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用,自己也接手了其父手下的兵力,在战场上为孙家冲锋陷阵,战功赫赫,震动其主,以至于差点被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如今的冶儿,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有些力气和武艺的小姑娘罢了。
回到酒家,面对荀攸的询问,冶儿和周瑜没有隐瞒,老实的交代了拜访姜大叔的事情,只是对回来路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俩默契的没有提起。
这一夜,就在三人轮流照顾醉酒的郭嘉中过去了。
清晨,天才刚亮了点,昨夜趴在桌上将就了一晚的冶儿就睁开了眼,她一抬头,便看见了昨天照顾郭嘉一夜的荀攸。他坐在床榻边,头靠在床柱上,整个人都是歪着的,手里还捏着一块湿毛巾,好像是在替换毛巾时,没扛住睡着了。
而周瑜就在冶儿旁边拄着头睡,也不知道是太困了睡死过去,还是平时就这样,他用手撑着的腮肉被挤的变型,被压得向眼边挤去,看起来有点萌。
再看郭嘉。
睡得动作太过于豪迈,被子都被他蹬在了地上,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搭在了荀攸腿上。
就在冶儿欣赏着这三位各有自己特色的睡姿时,窗外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昨日玩得太尽兴的昆阳百姓,似乎渐渐苏醒了,有人来到酒家外,向打开门的伙计询问是否见过个男童,那孩童只有八岁大,穿着补了几个补丁的粗布衣,因为顽皮,门牙还磕掉了一个。
冶儿闻声起身,去打开了点窗,站在窗后,看着楼下正在交谈的人。
那伙计摇了摇头,“我也才刚起开门,这会路上人少,哪儿见过个小孩。昨日人多杂乱,可别是被拐了。”
“不能啊,昨日晚上还在家好好的,我还瞧着他去上茅房来着,今日一大早就没影了。”
那庄稼汉子急得额头往外冒汗,对伙计摆摆手,“多谢,我再去问问别人去。”说着,急匆匆的走了。
冶儿将窗户慢慢合上,想起那汉子刚才的话……
“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不知何时醒来的郭嘉坐起身来,他看着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冶儿,讨饶一笑,才说道:“昨日的热闹是临时起意,就算有人想下手,也来不及准备,而且就算他们事后做了准备,大半夜也不能在人家门口把孩子拐了啊,叫一声不就败露了。”
“万一他家里人如你一般睡死过去,雷打不动的,哪能发现。”连荀攸也睁开了眼,慢慢坐直了身子,顺便把郭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起来扔一边去。
郭嘉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爪子,哀怨的瞅了荀攸一眼,才对唯一没反应的人问道:“你觉得咧?”
“俩位是不是忘记了别的。”连周瑜也睁开了眼。
“公瑾的意思是?”
“没见过的事瑜也不敢乱说,不如咱们去看看那户人家如何?”周瑜的提议,正是荀攸和郭嘉心中所想。
只有冶儿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三位笑得跟狐狸一样。
想要找那户丢人家的孩子并不难,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了。
只不过问了一圈下来,不只是那户丢了孩子的人家,在这户人家旁,还有丢狗,丢鸡的人。
除了丢孩子的人外,其他人只当是昨日闹得太厉害了,吓到了家畜,估计过不了半天它们就回来了。只有闻讯赶来的镇长,道出了一件让人细思恐极的真相。
“丢东西的,都集中在了西面。”
如果是惊吓到了家畜,丢也应该丢的很分散,可偏偏集中在了一面,而西面正靠着嵩山近,更因为围墙还没补到这边的关系,塌陷了一小片,塌掉的地方刚好能做爬墙的垫脚。
连小狗都能轻松爬过去,更不用说一个小孩了。
大人们都不敢多想,只道是小孩子贪玩了些,说不准正躲在哪儿见机准备吓唬吓唬他们呢。
只有那户丢孩子家的母亲,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那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冶儿心里这样想着,怀着忐忑的心情爬过了塌陷的围墙,在墙下不远处,她果然看到了一大片的深色的痕迹融在雪中,雪地上还残留着很长很深的拖痕,那拖痕上还留有滴滴答答的深色痕迹,它们一直延伸向嵩山的方位。
“看这留下的印记,现在追过去,怕也来不及了。”
冶儿闻声回头,对同她一样爬上来的人道:“姜大叔,我要上山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