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剩下的好处,你九成,我一成。”邱长恭笑道。
“大哥,劳心劳力,我什么都不做,拿三成就行了,剩下七成归大哥,大哥不要推辞了,否则,弟弟可就认为,大哥将我当成了外人,以后我只能耍心眼了。”袁泽天说道。
“看你说的,大哥怎么能把你当成外人。有件事,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本来,今天喝的高兴,不应该提,可是,我真是担心呀。”邱长恭停顿,不说话。
“大哥,有事直说。”袁泽天听出了有坏事要发生。
“左昭雄长老要回来了。”邱长恭说道。
袁泽天险些拿不稳酒杯,香浓的酒液,散落几滴。
左昭雄,霄门长老,五年前,云游天下时,路经齐国,与至交好友相遇,好友是魅隐司安插在齐国的奸细,身份暴露,逃跑。两人结伴同行,被齐国虎贲卫围攻,抓入了齐国大牢。有传言,两人早已身死。邱长恭得到消息,两人被关押,受尽折磨,却未死,被魅隐司的高手,劫狱成功,安全护送回到燕国。大概过几日,左昭雄就会回到门派。
外人以为,左百晖与左昭雄只是同姓,并无亲戚关系。但据邱长恭的调查,左百晖是左昭雄与大嫂私通生下的亲儿子。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装作和左百晖不认识。暗地里,帮助左百晖,步步高升。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袁泽天自问做的滴水不漏,但左昭雄,智慧过人,说不定,能看出破绽。
左百晖年轻气盛,虽然阴险狡诈,但还不是袁泽天的对手。而左昭雄则是老奸巨猾,他没有人脉,背景,一步步从普通弟子爬到长老的位置,靠的便是过人的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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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斜斜的透窗而入,驱散黑暗,留下光明的斜影。屋内的火炉上,药罐沸腾,手脚麻利的弟子,握着毛巾,抓住罐子的把手,将滚烫的药,倒入碗中,等着稍微有点热气时,端着,走到床边,说道“左长老,喝药。”
床上的老人,白发苍苍,身体硬朗,接过碗,被药汤刺鼻的味道,弄的眉心紧蹙,一咬牙,将苦苦的药,一饮而尽。
敲门声响起,“左兄,我来看你了。”
左昭雄起身,穿衣,服侍的弟子,抬起双手,随时准备扶住老人。
“不用,我还没老到需要人帮忙,你回去吧。”左昭雄说道。
弟子行礼告退,开门,说道“弟子,拜见孔长老。”
来人,四十多岁,面容温和,微微点头,走入屋内。凝视左昭雄,说道“左兄,你的头发,怎么白了,看起来,也老了二十岁。”
左昭雄不答话,走到门前,探头望了四周。
孔长老说道“不用担心,附近没人。”
关好门,左昭雄,大马金刀,坐在床边,他年少从军,杀人如麻,至今还有军人的气势与杀气。
“孔兄,老年丧子,我是一夜白发,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说吧,晖儿是怎么死的,采花大盗是不是他?”左昭雄眼眶湿润,杀气腾腾,双拳紧握,如时刻要暴起伤人的猛虎。
“左兄,据我们调查,采花大盗,是左百晖。从他的卧室里,搜出了受害者的香囊,他每次前往正定城,与作案时间吻合。而且,从采花大盗出现后,他一年多未去怀芳楼,也没碰过别的姑娘。”孔长老说道。
这些证据,在外人看来,似乎不足以证明左百晖的罪名,但屋内的两位长老,可是清楚知道左白晖的脾气秉性,是他,错不了。
“这孩子,愚蠢,愚蠢,我留下的钱财,他找什么女人都行,为什么,要去当那个,就算做了,怎么会露出破绽,愚蠢,愚蠢。”左昭雄气的破口大骂,目眦欲裂,拳头握的嘎吱作响。不一会,他稍微冷静下来,问道“跟我仔仔细细说,被杀的过程。”
孔长老将过程说了一遍。
左昭雄听的心痛万分,咬牙切齿。
孔长老说完后,很长时间的寂静无声。
“依你看,幕后黑手是谁?”左昭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左百晖,为人圆滑,不轻易得罪人,在门派,正定城虽然有仇人,但都实力弱小。”孔长老说道。
“哦,我倒是听说,有个叫袁泽天的人,无背景,无人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和东长老交好。私底下,称呼她,梅姨。更是在她的帮助下,成为副组长。据传闻,此人,智谋过人,城府深。晖儿的死,是不是他,一手策划?”左昭雄寒声,冷目,问道。
“应该不会吧,袁泽天在正定城可没有根基。”孔长老道。
“好了,孔兄,我累了。你回去吧。”左昭雄下了逐客令。
这一刻的左昭雄,很平静,像是慈祥的老人,享受着温暖的日光。
孔长老心中一惊,他与左昭雄曾经在战场杀敌立功,清楚知道这位老上级的脾气,越是冷静,越是说明他心中的怒火有多狂暴。犹如平静的海面之下,暗流涌动,随时都会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