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寒冷的正月里太阳晒的正暖,院里的积雪还未融化,裴松留了书信,不告而别。/p>
七日后,大明宫含元殿,大小宴完毕的唐懿宗临朝,龙案上奏章堆积成山。/p>
懿宗大怒,面对着跪倒的百官道:“平日里我大唐文武栋梁人才济济,不料今日奏折如此之多,尔等却哑口无言,真是一群废物、饭桶。”/p>
百官群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p>
懿宗翻来翻去都是关于南诏围攻成都之事,遂平了平怒气言道:“众卿家,有谁能告知朕,此役究竟战果如何?朕的左、右相何在?”/p>
众官面面相觑,唯有老臣子张慕枫跪上前答道:“陛下,左相刘瞻七日前已被陛下逐出宫墙之外,右相路言却不知怎的今日突然病了。”/p>
懿宗揉着太阳穴,昏昏沉沉地道:“朕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刘爱卿怎么能被朕逐出宫门了?张爱卿,战事如何了?”/p>
张慕枫双手握着玉珪,环顾了满朝唯诺的百官,叹息一声硬着头皮道:“陛下,恕老臣直言,正月初五,南诏叛军兵进眉州,抵达新津;十一日,南诏攻陷双流;现如今叛军已抵达成都城下。”/p>
懿宗大惊失色,道:“朕的数万大军,难道如此不堪一击?”/p>
张慕枫理直气壮地答道:“据老臣所知,我大唐万余兵将刚与定边军残兵汇聚;定边节度使汪植因怕陛下责备,谎报南诏兵力已达数十万之众。援军大将王岳、贺兴犹豫不定,进退失宜,才错失良机致使南诏叛军有可乘之机,如今大军驻扎成都与叛军相持不下。” /p>
懿宗大怒道:“朕想起来了,难怪左相称病不朝,那二人不就是他所举荐的吗?他何不病死?”/p>
张慕枫劝诫道:“陛下,此间头等大事是如何退敌,何不启用左相刘瞻,他定有良策。”/p>
懿宗大喜:“爱卿,赶紧传旨啊!并将路言给朕抬进宫,顺便让御医诊断是何大病。”/p>
张慕枫领命而去,先到刘府陈明利害,晓以大义,刘瞻才换上朝服随其入宫面圣,又命亲信去宣路言进宫商议。/p>
懿宗看到跪在眼前的刘瞻,颇有愧疚之意,再看跪在一旁的路言始终不敢抬头,便道:“刘爱卿,快快免礼。可有破敌之策?”/p>
刘瞻心中赌气,瞪着路言甚为不悦,良久才道:“退兵不难,如今形势已显危急,可分兵三路,应能力挽狂潮。”/p>
懿宗满心欢喜:“哦?那三路?”/p>
刘瞻不以为意地道:“第一,臣闻听西北节度使云端素具威名,上任以来治理甘州数十郡颇有政绩,更兼之刚勇罕见,宣宗年末亦曾平定三王之乱,故微臣力荐此人担此大任。”/p>
路言抬头,上前谏言:“谁不知道左相与云端有管鲍之交,我大唐人才济济,此次左相未必也有点用材唯亲了吧!”/p>
刘瞻大怒:“混账,亏你还提起管鲍之交,可记得管仲、鲍叔牙皆有不世之材,至少不像尔等小人迂腐之见。再者君命臣言,臣不得不言,右相你趁机争锋相对是何居心,难道要陷我大唐于危难之境,方可罢休。”/p>
懿宗大拍龙椅,吼道:“够了,右相退下,一切军政要务全凭刘爱卿定夺,起草文案后,供朕批阅。”/p>
刘瞻拜倒:“陛下圣明,微臣哪怕肝脑涂地也定不负圣上之托,臣性情耿直,举贤量才皆是能者居之,望陛下明察,休听他人蛇腹挑唆。”/p>
懿宗眉开眼笑:“爱卿何出此言,快快平身。朕若不信任爱卿,怎会将此大任交于你手,讲破敌之策。”/p>
刘瞻起身道:“今南诏倾巢而出,仅凭云端一己之力无法与之抗衡,微臣再保两人可成此事。”/p>
懿宗好奇:“何人?”/p>
刘瞻拱手而言:“第二路便是陛下的禁军领左神武将军延庆复,此人勇猛众所周知,可堪此任。武将此二人合力,大事可行。”/p>
懿宗点头称是,随口道:“爱卿,听你口气这第三路并非武将咯?”/p>
刘瞻笑道:“陛下英明,孙子曾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后伐兵’。大难临头之际唯有伐兵时随机而变,这第三路必觅一能言善辩之人,去伐交,是故武将不能担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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